云裳·儒道162 千秋万岁，所愿皆遂

方运告别湛白凡，处置龙城诸事以后，就回到圣元。

他要处理的事太多，为陈圣复仇，还有湛白凡的事。

她纵然不认人族，她的身份也不能暴露。

湛白凡身为人族半圣，却弃人族而去，这事必须有个能服众的说法。

除此之外，圣元变法之事也势在必行。

在方运紧锣密鼓筹备的同时，湛白凡也重新去了一趟凶界，和凶物商讨万古昆仑之事。

凶祖：万古昆仑要重现了？

湛白凡我说的，岂会有假？

凶祖点头，心知这不是小事。

那是真正的万山之祖，万古昆仑。不是圣元那一小片昆仑山可以比拟的。

凶祖：还请您赐教。

湛白凡莫要贪多，我会告诉你们昆仑古地最适合你们的路线和秘辛……

安排好凶界，湛白凡又去了古妖和龙族的地界，如法炮制。

做完这一切，她踏入这颗星球所在的星系，怀着复杂的心情最后看了眼这一片星域，头也不回踏入万界之巅。

路过祭坛的时候，湛白凡顺便扫了一眼被人族众圣围观教育的宗莫居，没过多久便兴致缺缺。

他们教育宗莫居，又能教育什么呢？儒家那一套，她可太熟了。

拘泥周礼，君臣父子，亲亲相隐……帮不了宗莫居任何。

当年秦法秦政被斥为暴秦，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儒家认为，秦法秦法【不】仁（活）爱（稀）恩（泥）德。

她倒是能教，可算了吧，她没有那么烂好人。

不面斥诛心，散其神念，就是她最后的善良。

祭坛上的人族众圣面对湛白凡过而不入，也无可奈何。

唯有陈观海看着神情寡淡的湛白凡，心头一痛。

陈观海：白凡。

湛白凡看了一眼，但没什么好脸色。

陈观海：你将来还会去别的族群吧？

湛白凡或许是我，或许不再是我。

所有分身都是万界意志分化出来的，她也不知道下次会分化出什么。

陈观海表示理解，他可以看出来，湛白凡的记忆是在封圣之后解开的。

湛白凡你还有事吗？没有的话我走了。

陈观海来到万界之巅后，除了平时修炼，也会去人族的祭坛转一转。

他还是认同自己人族的身份，而湛白凡早就当众否决了。

陈观海：（踌躇）你封圣那天，我来不及说。

陈观海：既然将来的你未必是现在的你，那这话我还是说与你听。

湛白凡什么话那么重要？

湛白凡没什么好脸色，她还需要时间调整自己。陈观海也不在意，径直开口。

陈观海：愿君：千秋万岁，所愿皆遂。自今以后，无忧无愁。

湛白凡的眼泪蓦地落了下来。

觉醒记忆以后，她虽然多了一重万界意志的高高在上。但在回归万界识海之前，她还是凡人，依然有人的情感。

在所有伤害过她的人中，陈观海是唯一一个捞她出苦海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和她道歉的人。

湛白凡谢谢。但，太迟了。

陈观海：再迟也要说。

陈观海：可以一错，不能再错。

陈观海：此话不说，观海亦良心难安。

湛白凡那祝你早日圣心圆满，封祖临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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