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白一通长篇大论下来,周玄凌的脸上早有怒色,倒也不是周玄凌全信了静白所言,只是周玄凌早就知晓了甄嬛和周玄清的私情,有前科实锤,如今相似的情况下也让人不得不多几分怀疑。
管文鸳将周玄凌的神色尽收眼底,心中已然按捺不住扳倒甄嬛的喜悦,含笑向静白道。
管嫔管文鸳:我还有几处不明白,想细问师傅,还请师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静白双手合十,与管文鸳飞快地对视一眼,很快又垂下眼睑,连眉毛也耷拉了下来,道。
静白:小主尽管问就是。
管嫔管文鸳:在甘露寺时甄淑仪独住一个院落,并不与你们同住是么?那么也就是说有人什么时候来来往往你们也不清楚了。
静白:是。
管嫔管文鸳:那么凌云峰的住所是怎样一处地方?
静白:远离甘露寺,杳无人烟,只有淑仪娘娘带了侍女同住。
管嫔管文鸳:哦——
管文鸳拉长了语调,娇媚的声音像是一只毒蛇在吐出猩红芯子时发出的“嘶嘶”的声音,一下一下敲击在在场众人的心上。
管嫔管文鸳:如师傅所说,那是一处比甘露寺更得天独厚的所在了——那么师傅所说的卫太医,此刻可在殿中?
静白念了一句佛,指着立在一旁的卫临道。
静白:阿弥陀佛,便是眼前这一位了。
管嫔管文鸳:师傅不会认错人吧?
静白摇头,依旧是一派超脱红尘的模样,又念了句佛道。
静白:出家人不打诳语,甘露寺少有男子来往,卫太医频频出入,贫尼也撞见过几回,断不会认错。
卫临此刻也是真的心急了,好端端却被拖入这一桩是非中来,现下喉中有千万句分辩的话,说出来的分辩之辞却格外苍白无力。
太医卫临:淑仪娘娘所居之地的确偏僻,但有流朱姑娘并槿汐姑姑能为微臣作证,微臣与娘娘绝无苟且之事!
管文鸳闻言只是抖了抖手中的松花绢子,并不将卫临的辩解放在心上,嗤笑道。
管嫔管文鸳:卫太医当咱们都是傻子么?谁不知流朱是甄淑仪的陪嫁丫头,是她的心腹臂膀,她的证词怎可作数!也亏得太医你想得出来!至于崔槿汐——之前赶她出宫,为的是什么?!
崔槿汐正是因与李长对食之事被赶走,还是周玄凌金口玉言的圣旨亲自定下的惩罚,管文鸳此时提起,正是暗指甄嬛主仆一般淫荡下贱。
管文鸳环视殿中,见众人面上多有信服之色,眉梢眼角也溢上了得意之色,拍一拍手,道。
管嫔管文鸳:事情已经清楚得很了!卫临与甄氏入宫时便相识,若非甄氏得选进宫,恐怕现在早是卫夫人了。入宫之后卫临跟着师傅温实初处处留意照拂,二人眉目传情,情根深种。待到甄氏出宫,幽居甘露寺时,卫临多次探访,二人旧情复燃,暗通款曲,甄氏再设计搬去凌云峰独居,私相往来,如做了夫妻一般,多少快活。以至甄氏回宫后,二人在大内也罔顾人伦,暗中苟且——甄氏如此秽乱后宫,当真是罪不容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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