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宣读圣旨之后,清晏所居的棠棣居便被隔了起来,外边是宫中抽调派来的侍卫守卫轮流巡视,里边则是内务府派来的内监、宫女服侍,除了教引姑姑南华还能每日进出,教导清晏学习礼仪,便是陪嫁的寒酥和琼芳可以贴身服侍,其余闲杂人等一概禁止入内。
富察夫人和霍珠作为女眷能一日见上一次,温景递了帖子、过了流程也能随时看望,唯有翁果图和泽星作为外男只一旬一见,还只能隔着帘子跪在门外的软垫上说话。如此几次,清晏只得选择对父兄避而不见,每天由富察夫人与霍珠替她问候翁果图和泽星,并让她们时时叮嘱他们注意保养,不可过度劳累,由衷地希望他们能多活几年。
事实证明,清晏的叮嘱并非无缘无故的一时兴起,而是有人太过内卷。那日从祠堂里出来后,泽星许了清晏日后随心而活的承诺,就拉着他那快要年过半百的便宜父亲开始走向了“天子重臣、国之肱股、权势滔天”的文臣仕途内卷之路,试图成为雍正皇帝朝堂上最强的“社畜”,堪称资本家最爱的天选打工人: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干得比牛多……什么动物都像,就是不像一只慵懒的狐。
但当一个人努力要达成一件事情的时候,过程里的所有艰苦都会转化成等额的报酬。就在清晏备嫁的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里,泽星凭借着对于清朝历史的了解和自己出众数理化的能力,一封治理黄河水患的折子并着一包水泥送到了雍正面前。泽星这个从一甲登科开始就出了名的“别人家的孩子”,终于在安静了几年后,再次成为八旗里年轻人们的噩梦大魔王。
泽星成为了朝中迅速冒头的新秀时,清晏也到了出嫁的那日。依照惯例,家人可以见面送行,翁果图夫妇带着泽星、霍珠和归宁回来的温景,还有三个侄子侄女来到棠棣居看望清晏。内务府派来主管婚礼的宫人早早带了一干人等退出去,住所里只余富察家的一家子哭得泪流满面。
清晏心知一别便是再难相见,不由得眸中含泪,细细叮嘱,直到外边有内监来报宝亲王已过来接亲,才止住话头,由温景盖上为自己盖上绯红的盖头,寒酥和琼芳分立左右的将清晏扶上轿子。 清晏含着泪告别了父母兄嫂姊侄,乘轿进府,耳边花炮鼓乐声大作,依稀还能听见富察夫人与温景、霍珠、侄子侄女隐约的哭泣声。
因着清晏赐婚是可以上玉碟的侧福晋,家里的兄长泽星此时又是雍正的得意人,婚礼自然办的极为热闹,接亲时也是弘历打马在前,身后宫中的大队人马,执礼大臣,内监宫女浩浩荡荡执着仪仗来迎接清晏入宝亲王王府。
清晏甫一进宝亲王府,便是被人扶着到正院给嫡福晋富察琅嬅请安。清晏顶着盖头瞧不清富察琅嬅的脸色,只听得出她说话还算平静,便也配合的走完流程,去往了宝亲王府为自己准备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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