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贵嫔甄嬛:是臣妾未及时向太后禀明情由,与太后无关。
朱成碧闻言也不叫起来,目光冷漠如一道蒙着纱的屏障,叫人模模糊糊地看不清真意,而声音却是柔软的,仿佛含着笑意与关切般,道。
太后朱成碧:你当日执意离宫修行也是自己的主意,中间为了什么情由想必你我都明白。当年你连病弱的儿子和初生的女儿都可以撇下,如今怎么还肯与皇帝重修旧好,嗯?
朱成碧说得不疾不徐,仿佛是在闲话家常,然而话中的森冷之意如同出鞘的刀锋,直逼到人身上,甄嬛心里一慌,忙磕了一个头,道。
菀贵嫔甄嬛:当年臣妾家中之事根本怨不得皇上,皇上是一国之君,不是臣妾一人之君,朝堂之事臣妾虽为父兄伤心,却也不敢恨责皇上,即便妾父兄真被冤枉,臣妾也只会恨诬陷之人。当年臣妾执意离宫,是以为皇上对臣妾毫无情分,因而万念俱灰,可当皇上来看臣妾,臣妾就知道皇上并非无情。何况人非草木,当年一时气盛,多年修行也让臣妾静下心来。如今臣妾侥幸回宫,只想安分侍奉皇上弥补过去的时光,能安度余生就好。而且甘露寺清苦如此,臣妾实在想念予琛和虞琬……他们……
甄嬛说道最后已然泣涕哽咽不知,朱成碧却面色不改,语气淡淡道。
太后朱成碧:是么?竹息,念吧。
竹息从袖中拿出一张笺纸,念道。
竹息:看朱成碧思纷纷,憔悴支离为忆君。不信比来长下泪,开箱验取石榴裙。
待竹息念罢,只听“啪”的一声,朱成碧已然将盛着蜜水的瓷碗摔了,甜腻的蜜水溅到甄嬛的裙摆上,洇出了水渍。朱成碧对事皆是气定神闲,此时竟然动怒至此,屋内三人在其动作的一瞬时,皆噤声不语。
太后朱成碧:哀家久居深宫,你不曾知晓哀家名讳也就罢了。
朱成碧神色如常,但周身都仿佛笼罩着一层寒意,微微含笑,却让人无端起了彻骨的寒意。
太后朱成碧:武媚居佛寺写此诗,你居佛寺也写此诗?莫不是自比武媚?觊觎后位,觊觎帝位不成?如此大逆不道,当场打杀了也不为过。
世上最恐怖的就是这种以平和的语气说着要诛人性命的话。甄嬛惊的整个身子伏在地上,瘦削的背脊微微颤抖,让人好不怜惜,可惜在场的都是女人,还俱是心思百结的女中豪杰。
娴贵妃朱宜修:母后息怒,别为了那起子事伤了身子。
朱宜修忙放下手中的佛经,上前轻拍着朱成碧的后背,道。
娴贵妃朱宜修:按照时日算下,贵嫔抄写这《如意娘》的时宜倒也使得,大抵是贵嫔思虑不周,竟是忘记了这一层罢了。
竹息:是呢,太后息怒,想来小主不是此意。贵嫔小主毕竟有孕在身,等下跪伤了,还不是您心疼。
菀贵嫔甄嬛:太后恕罪,臣妾绝无此意,是臣妾糊涂了。
朱成碧像是被说动了,面色和缓许多,挥手命甄嬛退下,道。
太后朱成碧:罢!看在你腹中孙儿的面上,接下来的几个月你就好好的呆在棠梨宫养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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