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赫使者言下之意是在讽刺周玄凌子嗣不多,只是周玄凌并不是原著里那个为子嗣发愁多年的皇帝,此时也不恼不怒,只是缓缓笑道。
乾元帝周玄凌:等朕的皇子长成,恐怕可汗之子已过而立,朕岂非胜之不武,可汗客气了。
济格呵呵一笑,抱拳道。
赫赫可汗济格:皇帝不笑本汗以多胜少就是了。
清晏可汗说笑了,天下子民皆是皇上之子,可汗不笑咱们以多胜少就是了。
赫赫可汗济格:依皇后所言,以十万蝼蚁挡一猛兽,皇后以为如何?
济格以猛兽自比赫赫,目光灼灼如刃,清晏也不甘示弱,温言软语却刀刀割人性命,道。
清晏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何况猛兽衰败倾颓,已然四面楚歌了。
乾元帝周玄凌:猛兽有猛兽之力,蝼蚁有蝼蚁之慧,已成定局的事,哪里需要多言分辩呢?
周玄凌说完轻轻拍了拍清晏放在膝上的手,并不理会济格阴沉如墨的脸色,又吩咐了重新上歌舞百戏,正是一曲西域风情的《胡旋舞》,领舞的少女年轻得如开在枝头含苞的花,嫩得能滴出水来,只见她两袖翩翩飞舞如蝶,几乎能迷了人的眼睛。若不顾眼前暗潮汹涌,真当是玉树琼萝,万丈繁华的太平景年。
赫赫可汗济格:舞得好!
一曲舞罢,济格也调整好了情绪,重重地击掌喝彩,又朗声道。
赫赫可汗济格:大周的歌舞忒绵软,化得人的骨头也要醉了,看多了实在腻味。本汗今日有一礼本汗今日有一礼物赠与大周皇帝,但请笑纳。
乾元帝周玄凌:听闻是一只熊罴。
赫赫可汗济格:乃赫赫山中的寻常兽类,皇帝留着玩就是。
济格眼中有精光一闪而过,只一瞬便消失不见。清晏想起原著里的情节,心中隐隐有些紧张,脑海中天人交战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在周玄凌耳边低声道。
清晏皇上,熊罴出于山林,未驯服者兽性危险,若赫赫要将熊罴贡上,不如先请羽林军上殿?
乾元帝周玄凌:熊罴而已,何须羽林军呢?
周玄凌神色淡淡,并未将清晏的话放在心上,清晏见周玄凌心意已定也不再多劝,只是安静地端坐在位置上,神色复杂地凝视了周玄凌一会儿后,悄悄向予琮比了个手势。
帝后二人的私密话无从可知,济格见殿中一切如旧,嘴角不禁勾起一丝笑意,击掌三声,只闻得周围一片寂静,唯有小铁轮转辘之声,沉沉地接近。一架铁笼中困着一只黄白相间的猛兽,不甚气眼的样子。待渐渐近了,才看清那猛兽极类宫中所豢养的黑熊,只是姿态与五官有些像人,遍体毛色黄白,脖子更长,四只体躯也更壮大,目光凶残之色,甚是可怖。
济格微微一笑,指着那熊罴道。
赫赫可汗济格:这熊罴性子凶狠残忍,力大无穷,一人粗细的大树说拔起来就能给拔起来,遇到人便如人一样立起穷追猛扑。因它姿态五官似人,性猛力强,可以掠取牛马而食,所以也叫做“人熊”,其生性既猛且蠢,十分残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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