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逶迤随着清晏和周怀淑往城楼上走去,春光无限沉醉,正如众人言笑晏晏,垂翠摇摇,踏芳而去,不过片刻就到了城楼上。
四周静谧,天色澄蓝,日色如金,城楼下的汉白玉大路笔直贯向数百米外的城门,只听马蹄清脆落在汉白玉路上,清晰的历历可数,吸引住城楼上各人好奇而期待的目光。
有内监低低喊了声“来了”,众人极目望去,那马蹄声的源头,一位红袍少年踏着落花策白马缓缓行来,状元袍带使他在澄澄碧天之下格外引人注目,清晏悄悄拉过陈慧生走到最前面,道。
清晏慧生眼神好,看得清楚些,状元郎是什么模样?
陈慧生又羞又急又好奇,便道。
承懿郡主陈慧生:舅母自己看就是了,推我做什么。
状元郎渐渐走得近了,可以清楚地看见衣冠艳丽的少年郎面如冠玉,眉眼缱绻,唇角绽出春风得意的笑容。
娴贵妃朱宜修:听说这位状元郎才十七岁,青州人士,尚未娶亲呢。
真宁长公主周怀淑: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少年得意,当真气宇轩昂。
周怀淑一边顺着朱宜修的话夸赞,一边去看陈慧生的神色,只见她牢牢握着手中团扇,唇角扬起一缕讥色,道。
承懿郡主陈慧生:这也叫气宇轩昂么?母亲瞧他,面孔比我还白,眉毛比我还黑,唇色比我点了胭脂还红,若脱下状元袍褂换上红妆,与我们有什么区别,一些儿男子的沉稳气性也没有。
端贤妃齐月宾:郡主不喜欢这样清秀文气的男子呢。不怕不怕,我们再看榜眼和探花。
齐月宾温温柔柔地打着圆场,众人便看了下去:榜眼是一位五十余岁的男子,想是苦读了数十年,读得两鬓斑白身躯伛偻,众人自然不加注目;探花倒也只有二十上下,朗朗少年身姿宛若夏日骄阳。周怀淑不由称赞,道。
真宁长公主周怀淑:是位好郎君,虽然只有探花,但只要勤勉为官,前途同样无可限量。
陈慧生的手指牢牢扣着扇柄,生怕一松手团扇便掉下去砸了探花郎的头,她撅嘴道。
承懿郡主陈慧生:什么好儿郎,才中探花就如此得意,给他中了状元还不飞上天去,太轻浮了。
真宁长公主周怀淑:孤瞧今年的状元郎与探花郎比你父亲都要好看许多,你怎么个个看不入眼?
周怀淑有些无奈地看着“小喷子”似的陈慧生,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她的头,陈慧生吐一吐舌头,顽笑道。
承懿郡主陈慧生:我为什么要看得入眼?
状元、榜眼、探花入宫后是一众文武大臣,赤、紫、青、赭、乌五色官袍华彩斐然。众人看得倦了,已是意兴阑珊,正要转身离去,却见陈慧生只是站着不动,她举起团扇远远一指,问道。
承懿郡主陈慧生:那人是谁?
金红色的日光像是熔化的碎金一样,照得满天深白云层格外的璀璨炫目,连天不断的广阔云彩生出一种安详的力量,而那金光之下,一个清俊挺拔的身影尤为出众,正是团扇所指的尽头。清晏面色微变,暗叹陈慧生的好眼光,轻声道。
清晏陈郡,谢承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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