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昆仑虚对白真来说最是累人的日子便是接待外客了,每每人来的时候他便跑到后山西天佛尊送来的那棵菩提树下偷懒。
只是白真这个懒却是偷得是十分坦然地,他想着:真不是本狐狸不厚道,把活儿都抛给师兄们,自个闲得逍遥。而是本狐狸近来体力不支,就怕招待人时倒了,只怕丢了师父的脸。
小狐狸倒是乐得自个儿唱黑脸。再则师兄一向宠着他这只野狐狸,他们也没什么怨言。心理战滚了几圈,他便心安理得的偷懒了。
这日日头有点刺眼。
这菩提树倒是生得极其茂盛,颇有遮天蔽日之感。他懒懒地匍在树下,倒不像是一只狐狸而像是一条懒蛇。
折颜总是爱在别人惬意的时候来打扰。今儿倒是奇了,竟没与毕方一道儿。
他甚是悠闲地挥挥身上的粉袍,随意拣了一块空地便坐了下来。
白真没多理会他,连一个眼神也懒得移,依旧看着天上云卷云舒。
白真:唉,可惜这里不是桃林,没有花开花谢。凑不成那个颇有情趣的对子。
到底是折颜先耐不住性子,白真就晓得他不会无缘无故的跑来和他赏云。
折颜问他:“平日里不是最爱往你师父的屋子里跑吗,怎么如今倒是闲着赏云了?”
白真不知该怎么样与折颜说他与师父的事儿,也不愿多说,遂扯了话题:“折颜,你可记得那个爱慕师父将府邸搬到昆仑虚的瑶光上神?”
“唔,瑶光?”折颜朝他一点头“她算是你师父多年的老战友了,你怎么问起她来?”
白真:“不过想起了一些旧事。记得在我万岁生辰宴那日初初见她时,我就看不上她一双眼睛死盯着师父。后来又有过接触后,更认为她配不上师父,连师父的一根手指头也比不上。”
想到这白真便忆起几千年前他被师父从瑶光府水牢带出来的样子,真像个没断奶的娃娃。一个宿夜都扒着师父不放,借着梦语嚷嚷着说出的话。那时只想一辈子都赖在师父怀里不起来,想着岁月静好。
想着想着他就嗤嗤笑了。他愿着一世沉于梦中,一世不醒。那样他还是那个可以在师父怀里任意撒娇,无理任性的小狐狸。
时空已变幻,世道已沧桑。经历了近万年岁月的洗礼,墨渊与他总是隔着一层如雾如纱的东西,看不清,道不明,在追逐的过程中早就朦胧了双眼。
白真自顾自的笑了一笑:“后来她自动请缨镇守昆仑虚和翼界边境时,我才发觉自己低看了她。她知明理,晓大义,分明知晓自己哪怕为了师父去死也难以换得师父的爱,却义无反顾。”
白真:“曾经我看不上以为小家子气的上神,着实令我敬佩。其实不管师父对她有无情意,她的喜欢总该是值得存在的。”
作者有话说:极夜雨:打卡处,有什么意见欢迎提⊙ω⊙因为话本没法@,所以在文末统一回答,谢谢亲们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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