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忆（三十五）

待五条悟在床沿边脱下外套后，下一秒白夜川的脑子里顿时嗡嗡作响，大脑一片空白，脸上的温度愈来愈热。

五条悟.我的心情，现在是…这样的……

原来是五条悟单手压在白夜川身上，另一只手则是拉着白夜川的手一路引领至跳动的心脏。

五条悟.感受到了么……

心脏的跳动仿佛毫无规律，持续而剧烈。

白夜川想将手抽出，但五条悟却完全不给他挣脱的机会，依旧死死地拉着白夜川的手。

白夜川：我、我感受到了，你先，放开我

五条悟.不行哦∽

一阵酥麻麻的声音轻飘飘地传进耳朵里，听得白夜川全身都变得软绵绵的，没有丝毫力气，更是无力反抗。

随即，五条悟轻轻一抬眼，悠然地盯着白夜川的右耳。

然后又慢悠悠地说道：

五条悟.什么时候打的耳洞啊……

五条悟.我居然，忘记了

白夜川：什么？没有啊

五条悟是出现幻觉了吧，他根本就没打过什么耳洞，如果真要注意，不是应该说他右耳后面有颗很小的疰？

下一刻，五条悟竟低头轻轻含住了白夜川的耳垂，热气瞬沿全身。白夜川只能捶打着他，让他赶紧起身。

事实告诉白夜川，无论你怎么做也阻止不了有醉意的五条悟。

过了一会儿，五条悟也干脆倒在白夜川的身旁，两人侧着身，同时四目相对，而五条悟的手也死死地抱住白夜川，不给他挣脱的机会。

五条悟.好喜欢……

白夜川：喜欢？喜欢什么？

五条悟.我喜欢……

突然，困意向五条悟袭来，如同汹涌的潮汐。但是白夜川不同，即使是再热再无力，头脑再怎么断路，他也要听到五条悟亲口说那句话，如果五条悟也喜欢自己，那么他可以放弃计划的一切，只和五条悟在一起。

困意朦胧间，五条悟感觉自己的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夏天，与夏油杰并称“最强”。

五条悟.……杰

霎那间，冰寒刺骨，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不愿相信。

白夜川：（错听吧，肯定是！）

白夜川鼓起最后一丝勇气，他赌上一切，再次问了一遍。

白夜川：悟，你喜欢谁？

“这个世界无法让我发自内心的笑。”可最后不还是发自内心的笑了。

“想杀就杀吧，你的选择都有意义。”骗子。

五条悟.喜欢……

五条悟.杰……

而后，五条悟终是抵不过困意，慢慢地合上了双眼，在最后闭上眼时，他恍惚间看到了白夜川在哭。

白夜川眼泪就像断了弦一样，不断地往下掉，眼睛也红得厉害，嘴唇微微颤动着，却被他用上齿狠狠地咬住颤动地下唇，以此掩盖了自己的声音。

夏油杰在他心里始终是比任何一个人都要高，准确地来说五条悟的心里只融得下夏油杰，而白夜川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朋友或许都算不上，又谈得上什么喜欢，放弃吧，五条悟根本不喜欢自己，五条悟只是把他当成夏油杰。这些在白夜川的脑中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同时，这些自伤的话语使他保持足够的清醒。

白夜川：（什么耳洞啊？是说夏油杰的吧……）

这个夜晚，有人可以好好休息，而有的人却是难以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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