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能龙套:汪叽江家的蜘蛛还没场,你怎么就给你叔父定结论呢?叔父知道了会很伤心的。
沈墨寻:……(≖_≖ ))
前几天陆余的表现的非常听话,基本都在抄写《雅正集》,但是皮猴子改不了性子,这不没几天又恢复了本样,天天撩拨沈墨寻,而后每天沈墨寻都要给陆余施禁言术。
他来姑苏这一阵,佩剑天天东扔西落,从不见他正经背过,这天却拿来了,啪的一下压在书案旁,更是一反百折不挠、百般骚扰沈墨寻的常态,一语不发,坐下就动笔,听话得近乎诡异。
沈墨寻没有理由给他施禁言术,反而多看了他两眼,仿佛不相信他忽然老实了。果然,坐得不久,陆余故病重犯,送了一张纸过来,示意他看。
沈墨寻本以为又是些乱七八糟的无聊字句,可鬼使神差地一扫,竟是一副人像。正襟危坐,倚窗静读,眉目神态惟妙惟肖,正是自己。
陆余见他目光没有立刻移开,嘴角勾起,冲他挑了挑眉,一眨眼。不必言语,意思显而易见:像不像?好不好?
沈墨寻缓缓道:“有此闲暇,不去抄书,却去乱画。我看你永远也别想解禁了。”
陆余吹了吹未干的墨痕,无所谓地道:“我已经抄完了,明天就不来了!”
沈墨寻拂在微黄书卷上的修长手指似乎滞了一下,这才翻开下一页,竟也没有禁他的言。陆余见耍不起来,把那张画轻飘飘一扔,道:“送你了。”
画被扔在席子上,沈墨寻没有要拿的意思。这些天陆余写来骂他、讨好他、向他认错、向他求饶、信笔涂鸦的纸张全都是如此待遇,他习惯了,也不在意,忽然道:“我忘了,还得给你加个东西。”
说完他捡纸提笔,三下添了两笔,看看画,再看看真人,笑倒在地。沈墨寻搁下书卷,扫了一眼,原来他在画上自己的鬓边加了一朵花。
他嘴角似乎抽了抽。陆余爬起来,抢道:“‘无聊’是吧,我就知道你要说无聊。你能不能换个词?或者多加两个字?”
沈墨寻冷然道:“无聊至极。”
陆余拍手:“果然加了两个字。谢谢!”
沈墨寻收回目光,拿起方才搁在案上的书,重新翻开。只看了一眼,便如被火舌舐到一般扔了出去。
原本他看的是一本佛经,可刚才翻开那一扫,入眼的竟全都是赤条条的交缠人影,不堪入目。他原先看的那一册竟被人掉包成了一本书皮伪装成佛经的春宫图。
不用脑子想也知道是谁干的好事,一定是某人趁给他看画移开注意力时下的手。何况陆余根本没有掩饰的意思,还在那边拍桌狂笑。陆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本书被扔到地上,沈墨寻如避蛇蝎,刹那退到了藏书阁的角落,怒极而啸。沈墨寻:“陆余!”
陆余笑得几乎滚到书案下,好容易举起手。陆余:“在!我在!”
沈墨寻倏地拔出避尘剑。自见面以来,陆余还从没见过他这么失态的模样,忙一把抓过自己的佩剑,剑锋亮出鞘三分。陆余:“仪态!沈二公子!注意仪态!我今天也是带了剑的,打起来你家藏书阁还要不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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