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不一样

陆余此前没空细细瞧他的正脸，现在瞧了，胡思乱想。陆余：“是挺好看的。相貌仪态都挑不出毛病。只是真想让那些姑娘们都来亲眼看看，如果整天苦大仇深横眉冷对如丧考妣，脸再好看也救不了这个人。”

沈墨寻在重新誊抄沈家藏书阁里年代久远、又不便为外人所观的古籍，落笔沉缓，字迹端正而有清骨。陆余忍不住脱口由衷赞道。

陆余：“好字！上上品。”

沈墨寻不为所动。

陆余难得闭嘴了这么久，憋得慌。“陆余：(这个人这么闷，要我每天跟他对着坐几个时辰，坐一个月，这不是要我的命？”）

陆余是个很会给自己找乐子的人，尤其擅长苦中作乐。既然没有别的东西可玩，那就只好玩沈墨寻了。陆余：“墨寻兄。”

沈墨寻岿然不动。

陆余：“墨寻。”

听若未闻。

陆余：“沈墨寻。”

陆余：“沈墨寻！”

沈墨寻终于停笔，目光冷淡地抬头望他。陆余往后一躲，举手作防御状。陆余：“你不要这样看我。叫你墨寻你不答应，我才叫你名字的。你要是不高兴，也可以叫我名字叫回来。”

沈墨寻：“把腿放下去。”

陆余坐姿极其不端，斜着身子，支着腿。见终于撩得沈墨寻开口，一阵守得云开见月明的窃喜。他依言把腿放了下去，上身却不知不觉又靠近了些，胳膊压在书案上，依旧是个不成体统的坐姿。

他变得严肃。陆余：“沈墨寻，问你个问题。你——是不是真的很讨厌我？”

（在此之前陆余多次撩沈墨寻，沈墨寻面若寒冰离开，其余求学弟子在陆余耳边说沈墨寻一定讨厌你。）

沈墨寻垂下眼帘，睫毛在如玉的面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陆余忙说。陆余：“别呀。说两句又不理人了。我要跟你认错，向你道歉。你看看我。”

沈墨寻继续抄着古集，似是没有听到一般。

突然陆余正了正身对沈墨寻说。陆余：“之前我阿姐说的话一听到了吗？”

沈墨寻写字的手一顿。沈墨寻：“听到了。”

陆余：“你觉得……”

陆余不知到自己怎么想竟然和沈墨寻谈论起这件事，但是陆余希望沈墨寻能够听他一言，至少在某些事上改变一下看法。

沈墨寻沉默了，他自己对于这件事有很大的感触，但是沈家就不会有所改变，因为有些事已经刻印在沈家的骨子里了。

陆余看沈墨寻沉默，以为沈墨寻并不赞同，心里暗暗有点不高兴。陆余被自己的不高兴一惊，他和沈墨寻并不是非常熟悉而且只相处不过短短几天，怎么……

陆余低下头，左思右想怎么也想不出自己为什么不有这样的感觉，便也不想了。

接下来两人并没有过多的交谈。

陆余抄写时心不在呀，沈墨寻有时会偷偷瞄陆余。

沈墨寻第一次见陆余是在开课前的一天。

那天叔父叫他去寒室商量叶家求学的事宜，再回去时看见的陆余，那时，陆余正在和一名女子交谈，那女子的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的笑容，眼睛里全是陆余的身影。

沈墨寻没有在其他家族见过这两人，就知道这两人是叶家前来求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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