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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凌伸手轻拂陵容的鬓发，“看来朕的容儿既是宠妃又是一代贤妃，能够时时记得规劝朕。”

陵容这一支《惊鸿舞》给玄凌带来的震撼不比当初纯元在太液池边倾城一舞来得小。

他也是第一次没有觉得陵容逊色于纯元。

他甚至觉得上天格外厚爱他，才会将陵容送到他身边。

……

“陛下，明日就要回宫了。”李长提醒道。

玄凌一边看着新送来的请安折子，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回宫的事宜都准备好了？”

李长点头，恭敬地应道：“陛下放心，一早便备妥了。”

虽说进来对李长生出了几分不满的心思，但是他毕竟伺候了自己那么多年，一直以为都小心谨慎，玄凌也不会因着几次不满就把李长发落或者调离。

说实话，就算要把李长给换掉，他也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能够替代他的人，何况李长的确是对自己忠心耿耿，主仆多年，总还是有几分情意在的。

“只是陛下……”李长似乎有些为难，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让玄凌很难不注意到。

“还有何事？”玄凌将手中的请安折子放下，眉头微蹙，扭过头看向李长，问道：“你今日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

李长脸上一片为难但过了一会儿似下定决心，开口道：“陛下，此次与同行的除了珍容华还有莞嫔……”

“嗯。”玄凌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李长小心翼翼地继续道：“陛下这连着七日召幸的都是珍容华……”

“放肆！”玄凌一巴掌拍在案桌上，一张冷冽的脸愈发冰冷，他拧着眉，冷笑道：“你如今的差事真是当得愈发好了，尽然开始管到朕的头上来了，你这眼里还有没有朕？！”

在玄凌骂“放肆！”的时候，李长就应声跪下了，他诚惶诚恐道：“奴才一时失言，陛下恕罪。”

玄凌冷眼望着匍匐在下首的李长，“近来朕发觉你这差事当得是愈发不上心了，还思索是为着什么？”

“原来你竟是将心思都花在了这些地方上！”

若是旁人想要过问自己的事儿，指责自己做得不对，玄凌虽然生气，但也不会有如此大的怒气。

说到底是因为李长仅仅只是自己的奴才，他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竟然还敢说自己的不是。

自宠爱陵容以来，后宫里自己的母后、皇后、华妃……都没少在自己面前提自己宠爱陵容太过的事，自己是堂堂天子，一国之君，竟连随心所欲都做不到，真是何其讽刺。

李长说的话其实也不算什么，只是小心翼翼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没想到竟遭到玄凌这样大的怒火，他隐隐有些后悔，但是还是为自己申辩道：“奴才自知不该多嘴陛下的事，但是奴才也不得不提醒陛下一声。”

玄凌心里压着怒火，但是还是容忍李长把话说完。

李长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陛下此次出行只带了珍容华与莞嫔二位小主，临行前皇后娘娘还嘱咐了二位小主要好好伺候陛下，珍容华自来都得陛下宠爱，伺候陛下也是十分尽心。但是莞嫔，莞嫔小主可是到了现在都还未侍寝……”

他微微抬头看了玄凌一眼，接着道：“奴才是怕这件事若是传回宫里，太后娘娘会因此为难珍容华。”眼下玄凌与甄嬛并没有什么情分，所以李长尽量将事情的严重性引到陵容身上。

他继续道：“珍容华在宫里因得陛下盛宠已经招致华妃娘娘的不满了，若是她寻了什么把柄定然会对容华小主出手，陛下还是多为容华小主考虑一二。”端是一副忠心不二的样子。

李长玄凌微微垂下眼眸，李长这番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皇后且不说，母后本就对容儿心生不满，若是再加上华妃在一旁挑拨……

容儿生性纯善，虽聪慧但却不知宫里各种腌臜手段，要不然前久怎么会被费氏暗下毒手，还未有所察觉。

玄凌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觉得还是自己对她上心一些吧，以免得她在受什么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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