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四川还有几十离地,车马劳顿,大家商议之下,决定在郊野休息一晚,次日一早便出发,然而也是命中遭祸,这天夜里忽然天降大雨,大家安顿好了行李,看守也就疏于防范。想不到当天夜里,就遭遇了偷袭。”
当时的情形颇为惨烈,黑暗中看不清敌人的脸,只听得四下里全是叫喊声,根本分不清敌我,然而在倾盆大雨之下,又根本不可能点着火吧,一时之间阵脚大乱。我和你师父跳上大车,一声长啸,让我们的人不要惊慌,靠车而立,一旦有人靠近,立马下死手,绝不留情,敌人人数我们不清楚,但听声音至少有上百,情形可谓是凶险至极,我第一次见师兄亮出了兵刃,我明白那表明他真正动了杀心。
忽然间四周发一声喊,冲上来十几人,都是身手矫健的高手。我还未曾出手,师兄就以极快的手法料理了三人,令其余的人不敢妄动。
陡然间,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传来,好像很近,也好像很远,我一听就明白,此人正是何九手!想不到上次放他离去,却成了养虎为患,这次他卷土重来,看来是势在必得了。我哼了一声,说你们仗着人多,也未必能好样的回去,忽然传来两声惨叫,我知道那是帮众兄弟中了暗器。
这姓何的如此毒辣,我自然忍无可忍,说到,何先生……这批宝物……我故意说的断断续续,他果然上当,说:“什么?”
我不等他这两字说完,立即朝着声音飞扑了过去,手上已经摆好了七十二路小擒拿法的手形,准备在触碰到他身体的一瞬间,就扭断那畜牲的脖子。
师叔手指的骨节开始咔咔作响,吓了我一跳。
他接着说,就在我几乎已经得手之时,忽然一道闪电照亮了夜空,使我一下子看清了前面的情形,一个熟悉的面孔挡在何九手面前,我这一抓便下不去手,硬生生收了回来,全身的劲力回震,是我气血翻涌。
那人趁我这个空挡,突然一刀斜劈下来,嘿嘿,若不是我反应的快,只怕是没命了。言罢,他缓缓解开一扣,映入我们眼帘的是他胸口上一道歪歪斜斜的巨大的伤疤,足有二三十厘米之长,而且看起来很深,仿佛整个胸腔都被劈了开来。
我心中猛一惊,仿佛被重击了一下,又仿佛被谁砍了一刀似的,
师叔从来没有给我提起过这件事,我也从来不知道他胸口上有那样一道恐怖的伤疤,让人怀疑人受了这样的重伤怎么还能活下来。
当时我并不感觉什么疼痛,因为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只是觉得身子轻飘飘的,耳边听得有人叫我。躺在了地上,格外的舒服,也感到了极度的困倦。
事实上是,你师父见我遭遇偷袭,飞身前来相救,但为时已晚,照他当时讲,可以看见我的肺在一呼一吸,雨水和血水融为一体,他救我回去,只做了简单包扎,事实上伤口太大,根本无法包扎。他负着我,施展上乘轻功,狂奔十几里地到了军医那里救治,我昏迷了足足一个月才转醒。期间他又给我换血,我这条命,总算是捡了回来,也可以说是你师父给的。
师叔问我,你可知那人是谁?这也是我迫切想知道的。
就是你师父的独生子!
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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