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垚。”
楼垚抬首望去,已然是满脸泪痕,青姝的话当即哽在心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你从未这般亲近地唤过我。”
退婚之后倒是听到一直期盼听到的称呼,楼垚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可实际上他脸上是有笑意的,但眼睛里满是悲伤。
青姝心生不忍,双手捧上楼垚的脸庞,将眼泪抹去。
“别这样笑。”
连别人怎样笑都不许了吗?
楼垚质问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出,便闭上了双眼,只觉得好似一片羽毛在眼睛上轻抚而过。
青姝离开后,楼垚也再问不出任何质疑的话,因为没必要。他偏过头不去看她,丝毫不为这一吻而心生悸动。
“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回楼家的路我还是记得的。”
楼垚抚开青姝的手,一步一拐地走向围墙,忍着疼痛翻墙而出,许是存着一股不肯输人的气,他这次没出一点错。
这时,拾月从暗处走了过来。
“通知楼家派人接他。”
“是。”
得了吩咐的拾月迅速消失在墙头,瞧其身手之利落,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高手。
出了何家,楼垚倔强的面容瞬间垮了,眼泪不受控制宛若决堤的河流一般顺着脸颊不断流下。
他咬紧牙关,不肯哭出声,身上的疼痛加上心里的伤痛把他压得喘不过气来,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栽倒。
青姝见此差点冲过去,后楼垚稳住身形,她也停驻了脚步。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大概过了两条街,楼家的人赶着马车来将人接走了。
滚滚车轮声是空旷寂静的街道上唯一的声音,昔日并肩同行的人,此时各自往相反的方向行走着。
青姝没见到的是她转身后,楼垚探出马车望过来的身影。
楼垚独自坐在马车里,贴身仆从被他赶到外面去了。他低眉垂首,转动腕间的镯子,脑海里满是青姝远去的背影。
回到楼家后,迎接楼垚的是大伯父的冷嘲热讽。若是以往,他还会伤心,但现在他的心已经麻木,惊不起一丝波澜。他的样子被阿母长兄看在眼里,忧思不已。
一月之期至,何家上下挂满红绸与喜灯,满府宾客热闹非凡,而楼家二房的院落中死寂一片。
楼家二房长兄楼犇实在忍不住了,冲入楼垚的房中对其说道,“楼垚,你好歹也是个七尺男儿,若是这般念念不忘难以割舍,何不做些带点血性的事,我宁愿你去何家抢亲也好过如今茶饭不思要死不活的样子!”
“她不会想我去的,那天那些话就是为了断我之念想。她用心良苦至此,我又何必去为她增添烦恼?”
楼垚有些不适应阳光,抬手挡了挡,腕间的镯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就好像青姝在他心中亦是此番闪耀的存在。
待眼睛适应强光后,他才将手放下,并轻声道,“长兄不必为我担心,就像眼睛缝上久违的强光一样,适应了就好。”
待他适应了青姝不在身边的日子就好。
可是,他真能适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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