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薇不想与宋凌空动手,只是拿出了袖子里藏的匕首,抵在心口处。
“阿姐,你这是做什么?你要为了一个卑贱的太监用自己的命威胁我?”
“够了!”赵凌薇的手颤抖着,刀尖刺破衣衫带出一抹红色,宋凌空看着鲜血逐渐渗透出来,也吓得不敢动。
他终于意识到了赵凌薇的认真。
赵凌薇眼眶含泪,心中满是厌恶。“真的够了,为什么连你也变成这个样子?太监、奴才、奴婢、贱民,你不知道我最讨厌这些词吗?”
“阿姐,我错了,你把刀放下好不好?”
“离我远点。”
宋凌空触及对方那厌恶的眼神,心下一疼。他退是退了,但依旧仇恨进忠,他认为这一切都是对方的过错。
进忠也万分着急,“凌薇,你把刀放下好吗?”
赵凌薇不觉得心痛,她只觉得压抑。她知道,她是生病了,一个根本无法医治的病。
除非她被这个世界同化,但是,她不愿。
“凌空,如果没有进忠,我会死。”
说这句话的时候,赵凌薇没有歇斯底里,只是平静的叙述着一个事实。
宋凌空沉默了,又走到一边,默认赵凌薇带走进忠。
关押进忠的暴室在紫禁城外,赵凌薇去求了皇帝好久才顺利出来。如今,她也不想回去了。
她受了伤,宋凌空找来大夫为她医治,所幸只是伤了点皮肉,没有伤到心脉血管。反正大夫也在这里,她也顺势让对方给进忠医治了。
趁着两人的父亲还没回家,赵凌薇要赶紧走,在拒绝了宋凌空的护送后,马车在半道就调转方向,换了一条路出城。
赵凌薇哪会赶车,是进忠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在外面赶车,也庆幸两人都换了寻常衣物,不过依旧像大家小姐和小厮私奔。
自从马车驶离京城,赵凌薇便感觉那束缚在灵魂上的枷锁松落一层,让她有了些许喘息的机会。
“进忠,你教我怎么赶车吧?这样我们还能换班,你身上有伤得休息。”
“不用了,驾车这种事怎么能让你来呢?我扛得住。”
以前进忠就若有若无的感觉到赵凌薇对于阶级有着明显的排斥,但经过方才在暴室的事情,他便清晰明了地看到了赵凌薇的厌恶与憎恨。
自此,什么主子、小姐、奴才这种话,他提都不敢提。否则就像那位宋小将军一样,一朝爆发直接被舍弃。
嘴上不说这些,但进忠心里还是有着较为明确的划分,他是不可能让赵凌薇干活的。
赵凌薇也看出来了,马车出了京城,行驶在宽敞平稳的官道上,道路两侧还有郁郁葱葱的树木。
她面露怀念之色,“我小时候是跟外公外婆一起住在乡下,上学的路上也有一条像这样的路,每到盛夏,耳边是鸟叫蝉鸣,低头是光影重叠。”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到地上,白日也能看到星星。”
“小时候我总不爱走正道,总是爱去别人的果林里乱窜,然后从另一个小山脚绕过去,因为那处山璧上有水流落下,像一个小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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