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熙被噎住了,呐呐反驳道:“往事不可追,尔当忘怀才是。”
“次兄真能忘怀?”
“怿安还是快些进门吧,莫让长兄等急了。”
说完,褚暄逃也似地走了。褚暄撇了撇嘴,心头暗道还是原来的次兄好玩,现在定了亲就像被看不见的绳索束缚了本性一般。
但很快,她也要带上这枷锁了。
堂屋的客人已走多时,只有褚歆夫妇。褚暄依次行礼唤道:“长兄,阿姊。”
“怿安快些入座吧。”
褚暄应声坐下,看向上首的长兄夫妇,说着她已经事先知晓的事。
“想来承安已经通风报信过了,是琅琊王氏子,与怿安你同岁。”
同岁?那便只有那对双生子了,他们在去年兰亭会时展露锋芒,名声大噪。当然,对比其父还是有些距离的。
不过,这与褚暄无关。字写得再好,文章诗词再优秀,她最多惊叹两句,再无旁的。
见褚暄满不在乎的神色,褚歆也大概知晓了对方态度,他又说了几个人选,可褚暄依旧不为所动。
他终于问道:“怿安,你可是有钟意的人选?”
“并无。”
褚暄顿了顿,补充道:“兄长,怿安欲游行天下,做一潇洒道人。”
“想做道人,在家亦可,出行则不必再提。你若是以为借口逃避议亲,那可真不算什么好主意。”
时下玄学兴盛,谁家没几个出家当道士的?只是一直坚持的人少,玩儿个几年便归家了。
男子如此也就罢了,女子若因此错过了议亲年岁可不值当。
褚歆与妻子对视两眼,最后还是褚歆开口。
“怿安,阿母去世前还在念叨你的婚事,王家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你应当明白。”
褚暄坚定道:“兄长所言,我都明白,只是我的选择便是不选择。”
堂屋内陷入一片寂静,两兄妹对视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谁也不肯后退一步。褚暄的执拗令褚歆生气,也暗自责怪自己未能在其心中树立严兄的形象,这才让自己毫无威信。
这时,门口探头探脑的身影引起了褚歆的注意,他当即提高声音:“承安,还不进来!”
褚熙眼见暴露,乖乖走了进来,行礼后在褚暄对面的席位落座。
他笑了笑,抱着缓和气氛的心态开口:“兄长大人,怿安还未过十四的生辰,议亲确实早了,要不再等几年吧?”
“再等几年,等她翅膀硬了,飞出去再也不回来了?”
“这怎么可能呢?”褚熙给褚暄使了使眼色,“是吧,怿安?”
接收到暗示的褚暄只能恹恹地应答:“是,我哪儿长得出翅膀,那不成鸟人了。”
褚歆听出褚暄话语下抗拒的心理,也不想着怎么说服对方了,而是开始考校功课。
可是,褚歆越问,脸色越难看,并直言道:“你这学问也别想出家当道人了,没几个道观收你的。”
褚暄不服,想开口反驳,又叹气放下,沉默以对。
从主院出来后,褚暄将褚熙拉去了自己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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