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垚僵着四肢,但没一会儿也抵不住疲倦的侵袭,双眼止不住地往下拉,最后陷入梦境。他眉头微皱,好像陷入了什么不好的梦魇,随着时间过去又渐渐缓和。
月落西窗,晨光将至。
青姝感觉一道热切的注视,迫使她不得不醒来。没想到宿醉的楼垚竟然比她醒得早,便开口随意道了声“早”。
“早。”
看着少年展露的灿烂笑容,她早起的一点点烦躁之感顿时烟消云散,之后更是在少年将他毛茸茸的脑袋凑到自己颈窝后,心底不由地升起一抹欢喜,脸上的笑意也重了两分。
“怎么啦?”
“我做了一个梦。”少年闷闷地声音自耳边传来,还带着丝丝痒意。
她忍着正欲拨乱反正的手,温声道,“是怎样的梦境啊?”
“一个……可怕的梦境。”
“这样啊,那我们今天做点开心的事情,这样你就会忘掉啦!”
“今天还是去狩猎吗?”
察觉到少年兴致不高的样子,青姝默默把狩猎二字咽了回去,正好她也想玩儿点新鲜的,可怎样才算新鲜呢?
六项博艺都玩烂了,楼垚也不喜欢斗争性强的,以前喊他跟人斗鸡都赢不了。游戏嘛,如果不能赢,那还有什么游戏的必要?
有什么游戏是不带斗争性的呢?
他们现在是在乡下庄子里,种花已经尝试过了,要不就……
青姝忽然想起了什么,迅速穿戴好,连头发都未梳便一头扎进隔壁书房了。
她总是这样想到什么便立马去做,楼垚拿着梳子与发饰去了隔壁,观其从容自然的神情,显然这并非罕事。
楼垚进门后,看见青姝正对着一卷书简看个认真,身边也堆了不少,有些摊开在书案上,有些还未打开。
他从容地来到青姝身后,拿着梳子开始一点点将青姝的头发理顺,再梳好一个简单的发髻。整个流程行云流水,好似做了无数回了。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在两人幼时,青姝拥有超乎寻常小孩的精力与劣性,常常是放出去便一天看不见人影,任何下人部曲想跟着都不被允许,即使是偷偷跟着也会被发现甩掉。
但唯有一人,唯有楼垚不会被甩。因此,他常被何家父子委以重任,看着青姝。平时他若跟不上青姝的脚步,青姝还会等着他,但需要交换的就是他得事事听话。
幼时的楼垚觉得何家父子待自己万分亲厚,他们唯一赋予自己的重任自然要好好完成,由此便养成习惯。
旁人都说青姝性子跋扈,刁蛮任性。在楼垚看来,她确实是有些专横任性的,但那又怎么样呢?哪家娇养长大的贵女不任性?只要在大义上从不退缩偏驳便好。
其实,她也很顺着自己的。
“阿垚,你看这个水车怎么样?”
“你想自己动手做吗?”楼垚瞬间便领会到青姝的意思,加之自己也有些感兴趣,便提议道,“叫上大家一起吧,就是不知道凌将军这次会不会赶在我们之前带着人将水车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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