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对你不好吗?嗯?婼婼就这么怕我?”
说来可笑,一个凌益背信弃义、自私自利,一个淳于氏机关算尽、蛇蝎心肠,却偏偏养出了这么一个不谙世事,天真纯然的可人儿,到显得他作恶多端了。
该说物极必反吗?
凌婼委屈地撅了撅嘴,抬起腰肢,想挪开,又被他无情压下,娇哼了一声,软在他怀里,便红着眼眶戳了戳他心口,呜咽道:“因为,因为,阿兄每次都弄得婼婼好疼好疼。”
“呜呜呜~阿兄~婼婼哪里错了,您和婼婼说,婼婼一定改,您不要总是每次一回来就打婼婼好不好?”
“我打你?”凌不疑差点被她气笑,“你见过谁这样打人的吗?”说着他便埋颈叼住一块软肉,细品了一会儿微微松开,蓦又一大口咬住。
凌婼仰着脖子,线条崩得极直,更显得那锁骨愈发深邃精致起来,而后红唇里溢出一口兰香,“嗯哼~隔壁小花狗就是这样咬小猫儿的……可凶了~”
她说的还很认真,凌不疑:“……”说谁狗呢?“小傻子。”
“呜呜呜~您还会骂我!”
凌不疑:“……”在凌婼眼里,他大概是那凶神恶煞举着棒槌在后面撵的凶兽。
说姑娘傻到不知礼数倒也不尽然,男女七岁不同席,她七岁以后躲他可远了,手都不让牵。
还是他的“好父亲”看他这个“不孝子”军功卓著,还天真地以为他终归待婼婼“手足情深”,吩咐好姑娘多与他这个兄长亲近亲近,好拉拢他。
拉拢?
凌不疑:用什么拉?
凌益:婼婼,给你哥哥牵牵手。
凌不疑:来了。
别的事,他定然是不假辞色的,但这个事么,半推半就也不是不行,还能钓着凌益,让他多开心些时日。
凌不疑把人摆正了,帮人擦了擦泪,循循善诱:“婼婼还记得阿父平日是怎么叮嘱你的吗?”
小姑娘抽抽哒哒地,不情不愿地撅着嘴说:“待阿兄回来~好好照顾阿兄,乖乖听阿兄的话~”
凌不疑:“那你看看你乖吗?”
凌婼:“乖的~”
凌不疑压着声,半真半假地说:“父亲母亲业已绝婚多年,若婼婼当真是不欢迎阿兄回这个家,那阿兄从此不入城阳侯府便是了。”
“不是!”凌婼一急,连忙引腰而起,一把把人抱住,“要阿兄回来,婼婼要阿兄回家的。”
凌不疑端坐着,不为所动,凤眸微睨:“婼婼的诚意就这些吗?”
小姑娘窝在他怀里,不知所措,讷讷无言:“阿兄,我……”
凌不疑眼一暗,把小手拉到腰间,道:“不是说照顾吗?帮我更衣。”
凌婼一顿,细弱的手指微微蜷起,迟迟没有动作。
凌不疑冷下脸:“怎么?我不过一年没回来,你就把衣都弃了?”
“没有,还在的。”小姑娘犹豫了下,怯怯地抬头道:“可是,女夫子说……”
凌不疑打断她,一脸认真:“女夫子说的都是婼婼与那些野……别家的郎君相处时的规矩,我是婼婼的兄长,自是不用守着这些个规矩,否则你我岂非生分?”
凌婼:“是是吗?”虽然少将军不屑说谎,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头。
凌不疑:“是。婼婼不信,明日去问女夫子便是了,自家兄长是否要如外人一般相待。”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这话谁要是敢肯定,圣人能从坟头爬出来把他批评死。
女夫子:……你这是钻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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