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牲!”
江衣晚一个激灵,越过蓝淮琛望去,便见江澄怒目挥鞭而来,她想叫人躲开,他却抱着她一动不动,像是故意要受这一鞭。
“父亲不要!”
“碰——!”
“哼唔!”蓝淮琛闷哼一声,额头上一下就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淮琛……”江衣晚看着他的样子,不知怎么,觉得心被扎了一下。
蓝淮琛没有回头,挡着众人的视线,帮她整理好,露出一抹笑来:“父债子偿,他打我几下,我就亲你几下,气死他。”
江衣晚又气又急:“……你还贫。”
江澄是真想抽死他,但紫电却被魏无羡拉住,“江澄!够了!”
江澄下意识顿住,从小到大,魏无羡极少有严肃的时候,但当他真收起笑意的时候,江澄又极少有不依着他的时候。
江澄收回思绪,冷哼一声收起紫电,怒喝道:“江衣晚!你给我过来!”
江衣晚看了他一会儿,抿了抿唇,没动。
“江!衣!晚!”江澄是真的生气了。
魏无羡看向江衣晚,“晚晚,别惹你爹生气。”
江衣晚抬头看了蓝淮琛一眼,见他缓缓点头,才正视魏无羡,道:“我爹是衡阳江珏江玉书!”
魏无羡惊慌地瞥了一眼江澄的脸色,才低喝:“晚晚!别胡说!你与淮琛师伯做主,江澄再当十年宗主,我也是他师兄,他得听我的!晚晚别说气话让长辈伤心。”
江衣晚认真地摇了摇头,道:“师伯,您再抽我多少情绪都一样,世上没有真正封印的记忆的法术。该记得的,就算埋得再深,我也还是记得的。”
魏无羡张口欲言,姑娘却字字句句已落下,“我衡阳江氏行的端,坐的正,不需要隐姓埋名苟活于世!若我父江玉书真如四大世家所言,修炼邪术,鱼肉百姓,妄图效仿岐山,我江衣晚愿自绝衡阳湘云府,绝不偷生!”
一时,众人哗然,有人疑惑衡阳灭门之祸的真相,也有人质疑江衣晚是如何逃过当年四大世家的肃清令。
唯有蓝淮琛在魏无羡沉怒的眼神中笑了,他不在意世家制定的所谓“公正”是如何样子的,衡阳之案是“冤案”也好,是“铁案”也罢,他都能翻过来。
现在,他只要魏无羡再没有理由去动晚晚的记忆和情绪,她可以忘记他一次两次三次,但她不可以一辈子永远无休止地在忘记他。
蓝淮琛从没见过魏无羡生气是什么样的,黑云压城,天雷作衬,确实骇人,他大概知道当初为何四大世家心照不宣地要誓师不夜天了。
魏无羡不是世家的希望,是悬在世家头上的一把刀,那么,当初的江玉书何尝不是呢?
魏无羡有一句没说错,不是阴虎符成就了他,是他成就了阴虎符。
可这茫茫天地浩浩江河间的天灵地宝,又不是只有阴虎符一件,又不是只有阴铁一种。
他不喜魏无羡侠义地事事一厢情愿,也不喜蓝氏雅正地事事高高挂起。
一个太傻,一个太冷。
蓝淮琛看着直冲而来的红衣女鬼,与魏无羡如出一辙的桃花眼一弯,抬起右手,托着一块黑气萦绕的铁物,笑道:“这个,父亲应该认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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