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溶流下了嫉恨的泪水,扭头对她娘道:“母亲您多准备点银子,溶儿明日去向先生赔罪。”
仲母:“……”
江云目送董玫远去,转身就拎着三字经爬上了她兄长的书桌:“阿兄,快点来教云儿读书吧!明天先生要考校的。”
江兄:“……”
说好的打死也不去的呢?
……
又半月,川夫人亲自带了一纸敕令来,“川主将在明日朝会宣读此令。”
郝葭从她手中接过敕令,转身看到挤在一起的几颗小脑袋,笑道:“谁昨天将三字经背完啦?”
“我我我!阿娘我背完啦!”尹惜的腰杆子一下就直了。
郝葭蹲下身,把尹惜招过来,帮她把卷轴打开,“那这份敕令便由惜儿来念吧!”见小姑娘犹疑,郝葭便揉了揉小脑袋,悄悄告诉她:“没关系,阿娘偷偷教你。”
“嗯!”尹惜重重地点了点小脑袋,才人认认真真地念道:“川、主、敕、令……东、观、观,观……”
“东观续史泯于众。”
“东、观、续、史、泯、于、众~”
“不栉进士隐于市。”
“不、栉、进、士、隐、于、市~”
“世小博延众生之宏义,浅崇德尚贤之风骨,夫当蜕故孳新,勤学恭敬,以身先之。”
“故、设、女、子、官、学、以、美、新、学~”
川主敕令:东观续史泯于众,不栉进士隐于市,世小博延众生之宏义,浅崇德尚贤之风骨,夫当蜕故孳新,勤学恭敬,以身先之,故设女子官学以美新学。
女子的言辞,清冽而淡雅,孩童的声音,稚嫩而干净,门外负手而立的长者,冷肃的神情不知不觉就软化了去。
只以教化看,胭川郝葭,可当经世鸿儒之声名。
这话,到底是咽在了肚子里。
长者一身靛蓝色的金绣衣,不怒自威,他转过身,看了左边稍年长的男子一眼,而后又落右边更显锐气的青年神身上,问:“可想好如何安置郝氏了?”
“父亲!”尹峥心神一震,掀袍便要跪下,不想,却被新川主拉住胳膊制止了。
新川主他看着他,沉着声,一字一句地道:“你,是金川主亲自指定的人选,无可更改!你若拿不定主意,不妨问问她的意思。新川女子官学前路坎坷,郝氏若是愿意留下,不论书院最后如何,孤会保她无虞。”
这是承诺,也是威胁。
尹峥知道,父亲说这话,不是要葭葭选,是要他选。
……
后世有《世说》一文记载:夭采书院首届学生仅八位,文首仲溶,新川第一位女宰相,武首董玫,新川第一位以军功封侯的女将军。仲溶之后,有江云善工、文夜好算、项好文章。此三人皆闻达于后世,桃李满天下。董玫之下,唯有萧尔。尔善阵法,多以巧制胜之战,墨兵不敢与之战。
亦有云,新川主评夭采书院,“有钟灵毓秀之德,笃信好学之志”,然未见于《新川书》,后世不可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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