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太硬的姑娘,她若不愿意说,对面的人至死也不会知道,她心之所悦,何人?
袁慎呆呆靠在树干上,羽扇盖在身前一动不动,脑袋微仰,狭长的凤眸静静地望着被阳光打得通透的碧叶,不禁自嘲:他倒还自以为是,当人是个榆木脑袋,殊不知那人儿早心有所属了。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紫绶皇印。(传国玉玺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正面篆书“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字,以作“皇权天授、正统合法”之信物。本文紫绶皇印为作者编写的假称。)
而汉宫那方却载之:“受命于天,既寿且康。”
“婼婼,雍州大军就在在京畿十里之外。”
此话一出,山林都为之一寂,袁慎眼看着枝头的绿叶僵了。
凌婼往上退了一步,杏眸微垂,盯着他温柔的眉眼,道:“你若要做第二个戾帝,对不起的是随你征战四方的那些将士们。他们抛头颅洒热血,马革裹尸,是为了流离失所的百姓得一室安居,是为了生灵涂炭的九州海晏河清,不是为了将军你的一己私欲。”
“可我出征安西就是为了你!”将近而立的男人,此刻却似一只暴怒幼兽,红了眼眶,愤怒却无力。
迎着暖白的光束,凌婼缓缓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阿祁,倘若你想不明白,便别再回京了吧。当你的安西王,臣与不臣,无人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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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婼婼如此为文将军着想,人家却未必领情呢!”文子祁走后,袁慎笑着从树后转出来。
凌婼见着他也没什么心虚的,只朝他伸手,娇娇的唤了一声:“夫君~抱!婼婼走不动了。”
袁慎本以为,凌婼嫁给他就是为了那卷《蓬莱游仙图》,可这也用不着一辈子来换。
方才,他以为,她为文子祁迷了心智,为了传国玉玺不择手段。
直到现在,他才懂,她是为了让文子祁死心,远走他乡,再不回来。
陛下厚德能容得下世间万物,唯独容不下逆骨反生的文子祁。
袁慎把人背在身上,一步一步地向下走去,凌婼拎着灰色的羽扇,故意往他鼻尖下扫。
“啊秋!”
“噗~”
袁慎故意松了松手臂,恐吓道:“信不信我把你给扔下去?”
“啊!”小姑娘吓得一激灵,赶忙搂紧了男人的脖子,恼羞成怒,一口咬住了男人面颊上的肉肉:“你敢?”
袁慎脸皮子一痛立马:“不敢!”
“哼~”
“婼婼,倘若文子祁当真挥师东进,你会跟他走吗?”
“不会。”
“那你,还要为他寻紫绶皇印吗?”
“阿慎,你说,到底是紫绶皇印选了明主,还是在明主手里握着的,才能成为紫绶皇印?祖龙出秦关,扫六合,一统天下,蓝田非玺。季叔起微末,斩白蛇,昭昭未央,歌以寿康。阿祁他到现在也不明白,只有别有用心的人才会在意那个字到底是‘昌’还是‘康’。苍生未教化,连字都认不全的人,你叫他们懂什么名正言顺?用他们的名义喊口号的人,才是最最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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