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垂眸,眼眶一红,便忍不住钻人怀里去了,她环着他的腰身,死死抱住,哭腔再难掩:“大师伯,我想阿爹了。我不想对不起父亲,可我更不想阿爹的心血毁于一旦,您放我回去好不好?晚晚求您了……”
她说了许多,他一句也没应下。小姑娘本就累极,不多时便又爬在他腿上睡了过去。
魏无羡像哄小孩似的,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背脊。
而想把人拉开时,又怕把人吵醒了不得清静,索性便坐着不动了。
放她回去?
放?
何故用这么一个词。
魏无羡垂下眼睑,敛住眸光,冷玉似修长的指尖,从姑娘的后领探入,按在颈下三寸的脊柱上,摩挲着那微微发烫的莲纹,沉沉叹了一口气:“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们姓江的。”
“咚!咚!”门口轻轻响了两声。
魏无羡没动,声量刚好门外听得见,应道:“进来吧。”
蓝湛推门时,魏无羡指尖正凝着一丝淡金色的灵力,抬起,便从姑娘颈后带起一缕银白的微光。
蓝湛推门进来,看到魏无羡的动作,稍顿了一下,才道:“堵不如疏,你们总不能瞒她一辈子。”
“蓝湛!”魏无羡低喝一声,抬眸,漆黑的桃花眼乍看薄情,“衡阳之祸,谁是始作俑者?你倒是告诉我,如何疏?又往哪里疏?”
蓝湛蜷在看着在魏无羡掌心的银丝,道:“不过一年,已开始影响五感。”江衣晚并不是天生不识路,“况且,你只顾忌江晚吟的感受,有顾忌过淮琛的感受吗?”
魏无羡理了理姑娘的青丝,默然了一会儿,才道:“世上难得两全法,人心本就是偏的。”
蓝湛垂下眼,只他还当自己是江氏的人。
门外,身如雅竹的青年默默攥紧了长剑,半响又温柔笑开,抬步离开,她曾递给他的糖,他收着便好。
夜里,蓝氏的小辈们去莫家庄除祟,她睡过去了,翌日醒来,众人已是准备出发去大梵山了。
……
江衣晚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坐起身,呆了一会儿,忽地,“咕~~~”一声,清晰极了。
江衣晚默了一会儿,忽然闭眼,仰头就喊:“大!师!伯!”
“碰——!”门页猝不及防被拍到墙上。
“晚晚!怎么了?师伯在……”魏无羡抬头一看,没喘匀的气一卡,差点没归天。
江衣晚见着他,小眼神一亮,麻溜地从床上爬下来,赤着小jiojio,哒哒哒跑到男人面前,一个虎扑,跳到男人怀里,委委屈屈:“师伯,晚晚饿饿,饭饭~”
魏无羡手一抖,把人抱住拍了拍,哑声道:“师伯先带晚晚去洗漱,不然晚晚要臭掉的。”
“饿~”
“晚晚乖……”
“哦……”
魏无羡抱着人,甫一转身,便愣在原地:“淮琛……”
青年风光霁月的笑已然消失,清冽的嗓音似沁了寒潭的雾,他问:“晚晚一直会这样吗?”
魏无羡安抚地揉了姑娘晃来晃去的小脑壳,才抬头对他道:“过几天就好了,她现在不太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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