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几日,袁慎收到生辰贴的时候还发了愣:“她,同意了?”
边夏,便是当日在田家酒楼砸了十几二十坛千里醉的小厮,他低头回道:“城阳侯说是郡主亲自点的头。”
说着,边夏又从身前掏出一片竹书,呈上前,道:“公子,这是城阳侯夫人要小人交给公子的。”
袁慎合上生辰贴,接过竹书,视线定在“凌不疑”三字上,微微讶异,“八月初七,虽是赶了点……照城阳侯夫人的意思办吧。”
边夏:“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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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七这日,为凌婼梳妆的是越妃,送凌婼出嫁的是文帝。
老头子还是很别扭,他老文家到手的弟媳妇没了。
但想想他家亲亲阿姮说的也对,小丫头她自己非要嫁,就算子祁自己来了也拦不住。正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只要人还在,不愁铃摇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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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婚姻,袁慎只对城阳侯府提了一个要求,凌婼的画,放在嫁妆里一幅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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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府许久不曾这般热闹了,袁慎带着一身酒气掀开青庐帐,身后是宾客推杯换盏的笑闹声,眼前却安静极了。
金丝凤影红纱帐,白玉纤珪合欢扇。
她坐在华丽中间,繁复层叠的朱绿也遮不住曼妙,甚至夭夭灼目。
袅袅腰肢,纤纤素手,红扇分明遮面,却怎么瞧都是明质仙姿,恍若神仙妃子,许是,他真的喝多了。
不禁然想到,酒楼里她狡黠的样子,还有,雨幕下她惊慌冲到他怀里的样子……
袁慎端起酒壶,酒液从壶嘴倾出,“咕噜噜”地往下落,直至斟满了两杯酒。
男子的指尖修长白净,端着两只白玉清辉盏,烛光影影绰绰,一时也分不清,手与杯,谁更好看些?
“袁氏有什么值得你图谋的?”袁慎端着酒杯,站在她面前,也不教人却扇。
慢慢地,绣了青石白玉的红扇微微落下,露出一双妩媚天成的杏眼,澄澄水色,一眼看去是无辜极了,可袁慎看着看着就呆住了,莫名觉得口干舌燥的。
“不告诉你~”有,就是不告诉你~
袁慎心口微痒:像傲娇的小猫崽。
袁慎想,美色真惑人。
漂亮丫头都明目张胆地说她对袁氏图谋不轨了,他怎么还觉得人可爱起来了呢?
袁慎让她把扇放下,递了合卺酒过去,清瘦的手臂从细弱的腕后穿过,修长的手推着她的手臂,让她呛着把酒喝了个干净。
袁慎盯着她咳得泛红的眼眶,觉得自己是真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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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修长如玉的指尖,勾着姑娘的腰带,顺着腰际滑过,拉送……忽地欺身覆上,把人拢在身下,眯着眼,盯了姑娘单纯又茫然的小脸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吐出一口清冽的酒气,哑得人耳根发烫:“婼婼,青庐合卺酒,没人教过你吗?”
“哼?教什么?”
“呵!什么都不懂,怎么敢说嫁?嗯?”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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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慎~你弄疼我了~”
“乖,婼婼唤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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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袁慎把哭得眼皮子都发肿的小姑娘裹在一团乱糟糟的嫁衣里,抱出青庐的时候,大叹一口气,小声逼逼道:“食色,性也。”
守夜的边夏:“……”
我可还记得您新婚前夜那死了家主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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