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和三皇子第一反应是回头看关系人凌不疑。
论说话的艺术,皇子端和袁慎,这俩人谁更讨打些,凌不疑觉着难分高下。
文子端:“阿这……咱小叔的年纪是不是大了些?”
凌不疑脸色发青,拳头一下紧了。
太子蹙眉低喝了一声:“子端,慎言。”
文子端在他身后翻了个白眼,装什么君子。
凌婼听见动静,动作快过脑子,就这么抱着手转过了身来,为首的两人她没见过,但她家阿兄站在他们身后,那身份也不难猜。
“见过太子殿下、三皇子殿下,阿兄安好。”她摆正手,娥婉伏身,让人觉得娇,可老儒又不能说她不雅。
太子瞧着她没出声,白月坠青瓦,旖旎倚阑干,是一颦一笑,姝色极丽,纤纤作步,呈腕折腰,尽态极妍。
但朱色宫墙下,清月照出的美人影,还少吗?
像是顺势走上前,没离她太近,扶着她的手腕抬起来,还隔着深色的蟒袖。
“天色不早了,小郡主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也没有停留,径直便进了灯火通明的大殿中。
凌婼的视线下意识便追着他的背影走了,冷不丁又听到了脑门上阴森森的一句:“看完了就赶紧回去睡觉!”
姑娘小嘴一撅,朝着他高大的背影举起了小拳头,恨恨嘟囔:“凶什么凶~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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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王谋逆之心已是摆在明面上的,不得不伐!
文帝虽是口口声声,“满朝文武,不是非你凌不疑不可!”
但是,事实就是,非凌不疑不可。
冯翊郡乃关中要地,得之可王。满朝武将里,有本事的,不敢信,敢信的,垂垂老矣。倘若他真到了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的地步,估计离亡国也不远了。
数来数去,还真就是凌不疑最合适,领兵之才,忠君之事,正当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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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了征讨冯翊郡的差事,凌不疑说:“陛下,子晟想讨一个恩典。”
文帝神经动了,甚至很激动:“你说。你看上哪家的小女娘了?”
“……自家的。”凌不疑:“子晟凯旋归来后,要将婼婼接走。”而后,他又心疼地撇了撇嘴,“刚刚见了,都瘦了~”
文帝:“……”有被羞辱到!“朕还能虐待她不成!”
凌不疑:“您不会,不代表别人不会。您的公主们什么脾性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家婼婼遇到她们,岂不是小白兔掉狼窝里,要被欺负惨了。”
文帝:“……”走了一个文子祁,还有一个凌不疑,“给老子,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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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少将军这一走,您又要许久见不着了,当真不去送送吗?”
凌婼说她:“索诗,你可真是比老天爷还善变,一会儿晴一会儿阴的。”
索诗把宫灯提高了些,无奈道:“奴婢人微言轻,郡主不必往心里去。”顿了,她又说,“郡主开心才是最要紧的。”
凌婼站在却非殿高高的台阶下,遥望一道人影慢慢从灯火里走出,柔声道:“文人安邦,武人定国。死得其所才值得,我们走吧。”
“郡主?”索诗跟着走了两步,忍不住回头看去,阴影下看不真切,但仿佛少将军的视线就是落在这儿的,“您为何从来不和少将军告别?”
凌婼:“想他回来。”
索诗:“那文将军呢?郡主为何为他送行?”凌陆说的时候,她以为以郡主一惯的做法会当作不知道的。
“因为……”凌婼拂了拂夜风骚乱的发丝,道:“想他归来时,还是当初的模样。军功卓著的武将,不愿屈居人下,宽厚仁慈的君主,手里却握着随时可以落下的铡刀。”
她不想文子祁死在权柄倾轧里,也不想这天下是因他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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