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舍的夜下,锐利的剑气倏然划断绿竹,平整、光滑的切口,无法想象这仅是一把木剑的杰作。
“丫头,在蓝氏糟蹋树木可是罪过。”
疏朗的声音从围墙上落下,姑娘裙裾一扬一落间已旋过了身,她仰头看着歪坐在墙头的男人,凤眼忍不住弯起,流光映了神采来,“大师伯,您回来了!”
魏无羡飞身落在院内,踱了两步,弯腰捡起一截断枝,挽了个剑花,道:“若能接住十招,我送你一件礼物。”
说罢,魏无羡不做停留,手腕一转,巧劲劈开空气,瞬间便欺身攻了上来。
江衣晚凝神,眸光一换,旋腰侧身,站定一瞬,不退反进。
竹光木影交错,宛若惊鸿与游龙。
而不过十息,庭院里蓦响起一声娇脆脆的痛呼:“啊!”
魏无羡嘴角一扯霎时收起竹条,江衣晚随后站定一脸憋屈地扶着后腰,“大师伯,你下手也太狠了!嘶!”
魏无羡反手把竹条扔到竹石林里,刚好插在了松软的泥土里。
他看了龇牙咧嘴的小姑娘一会儿,蓦收起了嘴角的笑意,冷声道:“记吃不记打,真到夜猎时,同一个错误没机会给你犯第二次。”
江衣晚可不怵他,明眸一弯,小手一伸,扑面一股小孩子的娇气:“大师伯~我可接了您一十一招~”
言下之意:礼物呢?
魏无羡垂眸瞧了瞧姑娘白嫩嫩的手心,“……”真想一个巴掌呼过去,我正严肃着呢好不好!
半响,江衣晚看着放在手心的瓷瓶,笑容逐渐消失,一晃,里面还有水声儿。
江衣晚抬头,直勾勾地看着他:“礼物?天子笑?”
“嗯……你要不尝尝?真不错唉!”
“大!师!伯!”
江衣晚蓦然举起木剑,“啪!”
魏无羡胳膊生受了一记,痛得俊脸都扭曲,抱头就跑:“啊!晚晚!晚晚!你听师伯解释!”
江衣晚操纵木剑追着他就是一顿“咚咚咚”乱敲,“解释什么解释!大骗子你不要解释!是不是没想到你大侄女进步神速,啊?有你这么当师长的吗?为老不尊!”
“啪唧!”魏无羡脚下一绊,猝不及防扑向地面,索性趴平了,委委屈屈地抱着脑袋道:“晚晚,你既然不喜欢天子笑,就还给师伯叭~师伯穷得就剩这坛酒了。”
江衣晚:“?”
小姑娘胸口一股气没上来,下一瞬,“碰!”一声,酒香四溢,魏无羡漂亮的桃花眼一颤,流下了心痛的“眼泪”,“晚晚!你暴殄天物啊!”
小姑娘持正木剑,冷漠转身,道:“云深不知处,禁酒!”哼!明天我就去和含光君打小报告,抄死你!
“碰!”魏无羡看着无情合上的门扉,一骨碌翻身坐起,讪讪勾了勾鼻尖,咕哝道:“师妹这孩子到底随了谁?”脾气坏死了啦~
“父亲,云深不知处禁酒,家规一百。”
魏无羡扭头,不可置信地喊:“蓝淮琛!你这么对你爹良心不会痛吗!”
青年一身月白色的锦袍,手持三尺君子剑,缓缓从院外走来,恰似芝兰。
蓝淮琛眸光掠过地上的碎瓷,淡淡:“身为蓝氏执法者,理应秉公执法。爷爷一再叮嘱汜归,不可以对某些人徇私。”
魏无羡:“……”你何不直接报我家门!汏!
继而,蓝淮琛又道:“夜归者,未过卯时不准入内,父亲,您看这?”
魏无羡:“……”
好大儿顶着与他八九分相似的脸说这种话?
从未觉得这张漂亮脸蛋如此面目可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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