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客给胖子买了第二天下午的机票。
由于巴乃地处偏远,第二天一大早,胖子便得出发往城里赶。
阿贵得知胖子要离开的消息以后,把他叫到自己房间,
王胖子爹,我处理完那边的事儿,就赶紧回来看您。
胖子自从向云彩求婚以后,就一直这么喊阿贵,阿贵也乐见其成,没有纠正他。在他眼里,女婿本来就是半子,自己家闺女既然认定了这人,自己这个当爹的,还矫情个啥劲呢。
胖子一边说着安慰阿贵的话,一边给他倒上水凉着,一会儿好用来喝药。
阿贵看胖子忙活完了,拍拍自己身边的板凳,
阿贵:胖子,来,坐。
胖子坐下后,阿贵才问他:
阿贵:海客这么着急叫你过去,是不是族长和少主那边有什么事,需要人手啊?
胖子知道阿贵虽然在病中,但心里跟明镜似的,啥都瞒不过他的眼睛,便点了点头。
王胖子他们那边眼下是有些麻烦,我不在跟前不放心。
阿贵:要是人手不够,你就把云彩带上吧,我这病反正一下子也死不了人,有寨子里的人看顾着,不会有事的。
胖子虽然很想带着云彩一起走,但阿贵还病着,他还没至于这么自私,
王胖子海客那边不缺人手,缺的只是我,因为我跟小哥和天真配合得时间久了,有着常人所没有的默契......
阿贵知道他们三个人是铁哥们儿,还是能同生共死的那种,便叹了口气道:
阿贵:唉,我自己的身子骨,自己心里明镜似的。你这一走啊,咱们怕是难以再见了。有几句话,我得提前跟你说清楚才行。
胖子知道阿贵得的病不好,但这人又死倔死倔的,不肯跟他去北京治病,才拖延至今。如今就算是菩萨显灵,怕也是难以回天了。
王胖子您说吧,我听着。
阿贵看着胖子的脸,有些神思恍惚起来,良久才道:
阿贵: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对云彩也是一心一意的好。不过,我怕是没有时间看到你们结婚了,这也是我的一大遗憾。
胖子心说,
王胖子(您要是早两天说这话,我跟云彩妹子还来得及去办个结婚登记手续,但现在说这话,我就是想去办个证,也没这个时间了啊。)
这话胖子没有说出口,但阿贵接下来的话,却比这个闪电登记结婚,更令他诧异。
阿贵瞅了胖子半晌,才期期然地道:
阿贵:我知道,你们城里人结婚,都要先去办个什么证......
胖子补充道:
王胖子结婚证。
阿贵:对,结婚证。但你知道吗?我们寨子里的人结婚,是不去办结婚证的。
类似的事,胖子听人说过。据说,在某些特别偏僻的大山里,人们结婚还是以事实婚姻为主,对于这个红本本并不像城里人那么重视。
巴乃这个地方,若在古代,也算是上是蛮荒之地化外之域,是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所以寨子里有这个风俗,倒也不足为怪。
王胖子那您的意思是......
王胖子(莫非老丈人怕自己看不到闺女结婚,要让自己跟云彩今晚就拜堂成亲?)
胖子心里做着美梦,面上却依旧是恭恭敬敬的样子。
阿贵:你明天一早就要离开寨子了,那今晚就按照我们寨子里的习俗,跟云彩拜堂成亲吧。
阿贵说出口的话,让胖子的梦变成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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