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臣妾以为此事是否还有许多疑点?”安陵容放下茶盏说道:“按理来说,当日上船前已经提前告诫过每人只能带一个宫女,庄贵人又有身孕,她的宫女就更该寸步不离的跟着才是,怎么会粗心到抛下小主去取水呢?再者说,臣妾也不认为周答应会愚蠢到在那样的环境下亲手去推庄贵人下水,这岂不是自寻死路吗?”
若是推人下水这件事非要选一个凶手,那安陵容宁愿相信那个人是齐妃,奈何齐妃如今正躺在床上人事不知,宫中再也找不出这样又蠢又大胆的人了。
安陵容说的话不无道理,但最重要的是,即便是庄彩桃本人,如今也拿不出丝毫周贺雪陷害她的证据,局面便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对于周贺雪,似乎罚也行,放也行,端看众人怎么想。
知道安陵容是在帮自己说话,周贺雪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眼底似有几分激动,与之相伴的,还有掩藏在最深处的几分犹豫。她蠕动着嘴角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闭口不言。
像是被安陵容的话所说服,皇后垂下头沉默不言,指尖不自觉的摩挲着手中的茶盏。
察觉到皇后的态度有所松动,本在掩面痛哭的庄彩桃顿时抬起头来,泪眼朦胧的看向身前的人:“可是当时除了嫔妾之外便只剩下周姐姐了,若不是周姐姐,难道是鬼推了嫔妾吗?”
其实她并不知道是谁推了自己,甚至她知道那大概率不是周贺雪。当时情况太紧急,如今醒来,她竟然连是否有人推了她都记不清了。但那又如何,她的孩子已经死了,总要有个人为她赔命才是。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若是能借此机会除掉一个劲敌,那这个孩子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胡说,这世上怎么会有鬼呢?”皇后低声呵斥道,侧头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十分安静的祺嫔。
接收到皇后的暗示,祺嫔上前几步满不在乎的朝北方略微颔首:“如何没有,凌云峰那儿可不就有一个?”
皇后与祺嫔一唱一和,唬得庄彩桃晕头转向,甄嬛的时代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历史,因而庄彩桃并不能第一时间理解二人的指代意义。
曹琴默玩味的注视着眼前这一幕,斜眼看向床上面露不解的庄彩桃,低声道:“若是提及此事,臣妾倒是想到了前些日子的一个传闻。先前太后和皇后娘娘被危月燕所冲,都损及凤体。原以为这些日子已经平静下来了,这危月燕冲月的天象也稍有缓解,却不料庄妹妹这儿……”
“莫不是这危月燕已经冲到皇嗣身上来了……”安陵容补上了曹琴默未说完的话,低哑着嗓音,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好天气,可在二人说完后,殿内却无端的浮现出了一股阴冷之气,仿佛有一条毒蛇正虎视眈眈的盘踞在暗处,伺机而动,时不时掠过众人身旁,湿冷粘腻的滑过脚底,让人从心底生出几分寒意。
“好了,本宫叫你们来是为了让你们出主意的,而不是在这里说些鬼神之谈。”见到庄彩桃若有所思的样子,皇后见好就收,开始打发无关人员离开:“和妃,既然事情还未弄清楚,你就先带着周答应回去吧。襄嫔,你也跟着一起回去。”
众人自然没有不乐意的,周贺雪更是喜极而泣,眼眶都泛起了湿意。
待不信任的人都走后,庄彩桃再也忍不住的面向皇后:“皇后娘娘,刚刚和妃与襄嫔两位娘娘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华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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