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的花开了又败,好像永远也开不完,就像宫中年轻娇嫩的嫔妃一样,再如何美貌,总会有新人将她取代。
听宝鹃说,这两日年世兰在养心殿门口把头都磕破了,皇帝也并未留情,一如前世那般,处置了年氏一族。
也对,皇帝早就视年家为心腹大患,如何会在这个夙愿达成的关口被儿女私情所左右。
更何况这几日伴驾的还是与年世兰有血海深仇的莞嫔,即便皇帝并未召见她,她自己也会去养心殿请安,只为了掐灭皇帝那转瞬即逝的怜悯之心。
夜风寒凉,看安陵容一个人站在窗边,宝鹃拿过一件大氅为她披上:
“小主似乎不高兴,可是因为这些天皇上偏疼莞嫔?”
明白宝鹃说的是皇帝最近常常召莞嫔去养心殿伴驾的事,安陵容摇了摇头,她并不在意皇帝偏爱谁。
人在就好,记得来延禧宫的路便可。
心在不在,那不是她需要考虑的事情。
敦亲王的事情已经过去将近两三个月了,宫中还是时常听到皇帝送莞嫔去蓬莱洲的事,如此惹眼。
若不是莞嫔最近动作颇多,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恐怕同样享受了庇佑的安陵容也难免被说道几句。
如此看来,莞嫔也算帮了她,但她是不会领情的。
安陵容现在想的,是要不要去救年世兰一命?
……
“今日是新进宫嫔请安的日子,娘娘咱们早点去吧。”夏冬春站在延禧宫门口呼唤还在喂麻雀的安陵容。
“你之前不是说,不喜欢新人入宫吗,怎么这会儿又想去看了?”
安陵容笑着打趣她。
只见夏冬春突然收敛了笑意,一脸严肃道: “不喜欢归不喜欢,但看热闹这种事怎么能落后。不是我说,娘娘你也应该认真点,万一这人是下一个莞嫔呢?这可千万不能小看。”
安陵容闻言顿时失笑:“是是是,那就拜托贵人帮我好好看看。顺便啊……什么时候贵人能得宠庇佑庇佑我,那就更好了。”
……
等到了景仁宫,安陵容才发现原来她真的是最不积极的人之一。
离请安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可该来的嫔妃却都已经来了,她们是最晚的。
在小宫女禀告过后,皇后也带着祺贵人从里间走了出来。
看她们亲切的样子,就知道祺贵人是坚定的皇后党,根本连一丝遮掩的意思都没有。
不过想来也是,祺贵人是满军旗上三旗的贵女,在座的嫔妃里面,也就皇后与她同样出身满军旗。
即便不站在一起,也会惹人怀疑,索性便坦荡一些了。
“这便是祺贵人了,来,去见见你诸位姐妹们,以后便都是一家人了。”
也许是初入宫廷,祺贵人笑的明媚灿烂,甜蜜的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嫡亲姐妹,不见一丝阴霾,一张脸又像剥了壳的鸡蛋似的,让人生不起防备之心。
除了对莞嫔特别亲近之外,她对其他人都一视同仁,热情而不失礼。
这样的活泼明艳,哪怕是曾经肆意张扬的华妃也没有的,倒是与已经去了的淳贵人有几分相似,可又比淳贵人好看上许多。
此时的祺贵人就像一团火,点燃了整个紫禁城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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