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的凉亭中,安陵容带着弘昭在里面歇脚,或许是孩子心性,岁丰坐了没多久便在宫女太监的陪伴下去凉亭前的草坪上玩耍了,如今凉亭里只剩下安陵容和宝鹃二人。
安陵容放眼望去,这四周地势开阔,绿草如茵,是一个孩子玩耍的好地方。
“娘娘每次去寿康宫,都显得格外疲惫,奴婢看着真是心疼。”安陵容的眼神时不时划过不远处岁丰,宝鹃却一直紧紧的盯着眼前的主子。
要骗过太后,并不是一件容易轻松的事情。
感受到身边人的关心,安陵容浅笑着揉了揉宝鹃的脸:“太后在宫中多年,若是不装的傻一些,如何能让她以为一切尽在掌握?再等等……”
安陵容转过身,看着远处碧蓝的天空:“不过是演戏罢了,在谁面前演不是演,你家娘娘我对这个最熟练了……”
小时候在安比槐面前演,入宫后又在整个后宫里演,她早就不知道真正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样了,也不知道脱下面具之后该如何生活。
至于太后会不会戳穿她的谎言,安陵容倒是不担心的。毕竟太后不会明摆着问皇帝是不是现在就要杀了隆科多,她只会含蓄的问,皇帝有没有处置隆科多的意思。
关于这个答案,安陵容几乎不用想就能猜到,从年羹尧死去的那一瞬间开始,皇帝就已经看隆科多极度不顺眼了,如今怕是连做梦都想处置了他。
——寿康宫——
昔日青梅竹马的传唤,隆科多自然是一听到消息就打算来了,但如今青梅贵为太后,早就不是他想探望就能探望的人了,筹谋许久,这才找到一个机会入宫与太后说两句话。
“老臣给太后请安,愿太后凤体安康,千岁吉祥。”隆科多毕恭毕敬的跪下,看着太后的眼神有几分怀念。
隆科多的思念之情太后一直都知道,他并不是不喜欢自己,只是对于隆科多来说,与喜欢的人相守远远比不上他渴望拥有的荣华富贵。
思及此,太后原本有几分软下来的态度也再次强硬了起来:“起来吧,你可知,哀家今日为何找你?”
隆科多还再试图以装傻的当时糊弄过去,可太后这回却像受惊的河蚌似的,一点也没有松口的意思。
“你所做的那些事,打量着哀家都不知道不成,我老了,可我的眼睛没瞎。连我都知道的事情,你以为皇帝会不知道吗?只不过他还想给你一个机会罢了。你若是还要一意孤行,你觉得自己有几个脑袋能掉?”
耳边的话语不甚响亮,可却足以旁人听清。太后的顾虑隆科多并非没有想过,只是在隆科多的固有思维中,他与年羹尧是扶持皇帝登上皇位的重臣,有从龙之功。
如今年羹尧已死,皇帝若是再对他下手岂非让天下人耻笑?若他也不得善终,那满朝文武又有谁敢忠心耿耿的对待皇帝,正因为这样,他才有恃无恐。
但在太后面前,即便他再如何肯定,也不能和太后唱反调,因此只是恭敬道:“老臣回去定当谨言慎行,请太后放心。”
他答应的太爽快,太后反而感觉有些不真实,沉默良久,二人相对无言。隆科多倒是想提起些别的与太后回忆往事,可太后却并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最终只能无力的挥了挥手,转过头不再看他:“罢了,你去吧。”
……
“你瞧着,他的样子是听进去了吗?”太后喃喃自语。
竹息担忧的看了一眼目光愣怔的人,没有言语。隆科多大人的态度,连她这个外人都看的一清二楚,何况是太后呢?
“算了,不提了。良言难劝该死鬼,慈悲不度自绝人啊……”太后疲惫的站起身,由竹息搀扶着到内殿休息去了。
安陵容:先给太后打个预防针,让她先给隆科多准备好纸钱。
安陵容:我想过隆科多要不要活下来,但这人确实晚年不是个好东西,留着也是个祸害。太后肯定也不止一次劝过,但他肯定没听进去。除非太后明摆着说皇帝明天要砍他的头,否则他是不会信的,而太后又不可能这么说,所以隆科多必死无疑。
夏冬春:这几日在整理大纲,只能保持日常更新,加更要等过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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