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有玉常在怀胎之喜,后有芝答应横空出世,皇帝只要进后宫,一般也都在这二处留宿,连安陵容都已经十来天未见过皇帝了,更何况是其他人呢。
紫禁城就像一张网,框住了所有嫔妃的情感和梦想。
即便来到圆明园,也不过是换了一张稍微稀疏了一点的网罢了。
索性除了皇帝,她还有别的打发时间的事情,不至于无所适从。
望着眼前蹁跹飞舞的蝴蝶,安陵容低头拿着笔挥毫泼墨,不到一刻钟便完成了一幅画。
虽说技艺生疏,但较之前什么都看不出的状态,已是大有长进了。
听到门外的小宫女来报,夏贵人来了,安陵容这才放下笔离开了书房。
抬头看了看高高悬挂在头顶的太阳,安陵容语气嗔怪:
“怎么这会儿大热天的过来了,也不怕晒着。”
夏冬春嘿嘿一笑,小心的用帕子擦去额头的汗水,赶紧拉着安陵容的手往里跑:“是有点晒,但我这不是急着和娘娘说话吗,实在等不及太阳落山了。”
再急也不急这一会儿,安陵容将夏冬春按在椅子上,又往乘凉的风扇中加了几块冰,这才端坐在椅子上等着夏冬春开口。
牛饮一般喝下杯中的茶水,夏冬春马上就从怀里拿出了一份家书,直接递给了安陵容:“有些事情我现在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娘娘还是自己看看吧。”
夏冬春递的坦荡,安陵容却不能将这封信随意拿过来:“真给我看?”
“娘娘你看吧,没什么别的,就说了这两日早朝的事。”
安陵容这才打开那张薄薄的信纸,发现果真如夏冬春所说的那样。
“年羹尧真的上书为允禩允禟求情?”
信中的确写的明明白白,但安陵容还是不得不问了一句。
“谁说不是呢,嫔妾阿玛也吓了一跳呢。”夏冬春拍了拍胸脯,虽说她父亲也不甚聪明,但这为叛贼求情的事可是万万不会干的。
年羹尧也不知怎么想的,要为允禩允禟求情,那可是皇上的敌人啊,难道底下的幕僚就没有劝劝?
夏冬春这么想着,也就直接问出了口。
“怕是咱们的年大将军刚愎自用,根本就没想过找幕僚商讨商讨,自己一个人就拿了主意吧。”
安陵容嗤笑一声,她知道年羹尧求情这回事儿是曹贵人向华妃撺掇的,甚至背后也离不开甄嬛的推手。
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年世兰兄妹越蠢,她反而越得利。
手掌军权,又是深得皇帝器重的大舅子,年羹尧手下定然有许多慕名前来的有志之士。
即便其中有尸位素餐的,但聪明的肯定也比比皆是。
若是年羹尧拿着主意去问了幕僚,也就不会有今日这出闹剧了。
不过想来这时候,皇帝早就对年羹尧的跋扈做派心怀不满了,怕是年羹尧做什么都是错的。
无论他的本意如何,恐怕在皇帝眼中都只剩下了不怀好意和功高震主。
求情与否,不过是为他的累累罪状再添上微不足道的一笔罢了。
“对了,过两日皇上要在九州清晏设宴,娘娘可要带着岁丰出席?”夏冬春的声音将安陵容从沉思中唤醒。
“不了,宴上人多口杂,届时咱们同去,岁丰就呆在殿中吧。”虽说皇子接触到宫廷纷扰是必然的,但安陵容还是不希望岁丰过早的去承受他人形形色色的眼神。
安陵容:除非需要岁丰出力,比如破坏甄嬛蝴蝶争宠那次,否则安陵容是不会带喝奶的岁丰去宴会的。
夏冬春:乘凉的风扇,就是第二年圆明园皇帝赏甄嬛的那个丑东西,现在妃位以上都有了,安陵容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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