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晚上起,凌不疑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一般,以前对她虽然不至于冷淡,却也温和如春风化雨,可如今,那眼中毫不掩饰的炽热,烫的婧曦都不敢与之对视,就怕自己会融化在那溺毙的温柔里。
凌不疑与婧曦的变化文帝这首位磕CP的人那叫一个开心,越妃与皇后等人也是喜闻乐见。宫中不悦之声时有,左不过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罢了,小人口舌也挡不了凌不疑与婧曦感情的升温。
此时,长秋宫中。
“那个……凌不疑,别夹了……”婧曦看着自己的小碗里隐隐有变成大山趋势,终于忍不住呵斥出声,因为有些急一张脸更是红霞爬上玉颊,格外醉人心扉。
一旁的文帝和宣后端着碗不出声,就这么静静的看凌不疑秀恩爱,他们突然觉得自己面前这碗饭一点也不香了,明明什么也没吃,肚子莫名的还有点撑。
凌不疑终于放弃了碗,婧曦捂脸的手终于放下来了。
刚准备拿起筷子,一大碗汤又放在自己面前。
婧曦:“……”这是诚心为难她吗?
凌不疑没看到婧曦一言难尽的表情,正自顾自散发着猛男温柔,强硬的语气怎么都听着觉得不舒服。
“饭前你喝了凉茶,正好喝点汤暖暖胃,你以前就不喜欢喝汤,这汤熬煮的入味,想必你一定喜欢。”
说了半天,见婧曦没动,凌不疑特意拿过碗勺,舀了一勺汤细心吹凉后送到婧曦嘴边,眼中无半分商量的余地。
婧曦余光瞥了眼旁边看戏的Wendy和宣后,一个目光还算沉稳,只是那含笑的嘴角却怎么也掩盖不了你看好戏的模样。Wendy的表情可就相当直白,不,恐怖了,那一双眼睛硬生生的开了好几个倍数,伸长的脖子跟长颈鹿有的一拼,眼神更是忙了个底朝天,在他和凌不疑身上来回切换,偶尔还聚集在汤碗上,不知在思考着什么,不过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婧曦给了Wendy一个眼神,后者直接当放屁,领会不到不说目光更是放肆了。而且,那手还摸上了汤盅里的大汤勺,显然是已经准备好给她加汤了。
婧曦只觉得自己脸上黑线密布……
“那个……我自己来!”婧曦干笑道,伸手想去拿碗和勺子,却被凌不疑躲开了去,冷硬出声道,“我若给了你,你又会想法子推了去,喝!”
望着凌不疑这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倔强模样,婧曦磨了磨有些发痒的后槽牙,心里把凌不疑骂了个狗血淋头。
凌不疑你各大直男,这是你哄女孩子喝汤的样子?
但看凌不疑没得商量,旁边还有看戏津津有味的夫妻俩,婧曦猛吸一口气,手速极快的从凌不疑手中夺了汤碗,第一次舍去所有优雅端庄,直接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
那架势,完全不像是在喝汤,反而更像是拼酒。
没了看头的Wendy叹了一口气,心里疯狂吐槽婧曦不会享福。
同时又觉得自己这个义子实在是不懂风情,怎么一点也没继承他舅父的情商,哪怕也学学他也好啊。
殿内的人都把羡慕的目光投注在婧曦和凌不疑身上,唯有宣后身边的女官洛济通一脸苦涩,她目光幽幽的望着凌不疑,眼神中充满了忧郁之色,透出一种机械和迟钝,仿佛被抽去了灵魂似的,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那个……姌姌啊,在吃些,这都是你最爱吃的,你母后一早就吩咐了的,别浪费啊!”
“是,阿父!”婧曦回答的咬牙切齿,她怎么看不出自己老爹的恶趣味。
果然,婧曦刚回答完,汤碗里又有动静了。细腻鲜香的鱼肉被剔除了刺,完美的躺在碗中,等待着女主人亲口享受它的美味。
婧曦已经不知道自己这是第几次不自在了,在众人如锥刺身的目光下,僵笑的把凌不疑送到碗里的食物一一吃下。
这顿饭吃的婧曦心情尤为复杂,碍于情面,也就没发作。可凌不疑却持续进攻,最后婧曦实在是吃不下了,才以出恭为名躲了过去。
婧曦从来没吃撑过,这一次是真的撑,此时的她正躺在偏殿的石台上缓解难受。闭着眼正舒服着呢,一双大手就附在了婧曦的肚子上,一下子把婧曦给吓的睁开了眼。
“凌不疑,你干嘛?”婧曦拿开凌不疑的手,凌不疑两只手都齐齐上来,最后直接躺尸,哪怕凌不疑要强女干她也不管了。
“我看你肚子不舒服,帮你揉揉!”
婧曦撇了撇嘴不想理他,她肚子不舒服,也不知道是因为谁。
享受着凌不疑的按摩,婧曦舒服的哼了哼,那充满媚意的声音让凌不疑按摩的手顿了顿。一时间,
“凌不疑,你……”
婧曦还未睁眼,话才一开口,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他的右手掌猛地托住她的后脑,左手拦腰拥住她,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面,微冷的舌滑入口中。他像羽毛轻轻地拂过她的嘴唇,蜻蜓点水般的亲吻,想亲近但是又不敢太靠近,放肆地玩弄着彼此的心跳。
“你……怎么又亲我?过分!”
“因为想了,所以就忍不住。”凌不疑细长的手指在女子泛着春水的红唇上摩挲着,眼底是化不开的深沉幽邃,
“日后还有更过分的,就不知道新妇你愿不愿意配合了?”
凌不疑常年待在军营,偶尔也会听到那些士兵的讨论男女之事,想着刚刚女子那娇柔媚骨的春意,忍不住嘴花调戏。
“凌不疑,你流氓!”婧曦不可思议的睁大双眼,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些少儿不宜的动作大片,脸上被羞愤的通红,那热意几乎都能将人煮熟了似的。偏偏凌不疑就爱极了她这模样,让他谷欠罢不能。
凌不疑的气息压下,在婧曦的脖颈间就连,呼出的热气让婧曦僵直了身体一动不敢动,“我们婚约将近,流氓一事还有待商讨,日后还请新妇多多体谅!”
“什么婚期将近?”她怎么不知道。
婧曦一边躲避着凌不疑的温柔攻伐,身子身子因为酥软而渐渐失去力气,声音也不自觉的越压越低,喘息声却变得更急促。
凌不疑的惩罚仍未结束,他很享受女子乖巧娇媚的任由他摆布,暗哑的声音骤然把黑夜的幕布盖在了婧曦的眼帘上,
“你从驻跸别院离开时,陛下给了我婚期红纸让我选择。唯恐新妇心生二心,所以我选了最近的时辰。”
婧曦这才发觉自己进了坑,当即发出一声没半点威胁的怒吼,“凌不疑,你坑老子!”
“是姌姌你不乖在先,怨不得我!”
凌不疑说完不轻不重的在婧曦耳边轻咬了一下,如愿的听到了女人压抑的轻哼声,低沉的呼吸重重喷洒在她的颈侧,他眸中某些情绪翻腾,那沉沉的,似乎一直在压抑的晦暗在这瞬间得到了释放。
“这只是个开始,姌姌,你逃不了!”男人那坚硬的胸膛慢慢从婧曦身上离开,那带起的摩擦声更是在耳边打磨出一阵阵战意,更像是对她做最后的惩罚。
脱离了凌不疑的桎梏,婧曦猛的从石台上坐起,迅速离凌不疑三丈远,眼神更是慌乱的不敢去瞧站在旁边的凌不疑。
小姑娘那害羞的样子让凌不疑有些失笑,很有耐心的哄道,“好了,快随我回正殿吧,陛下和皇后娘娘正等着你我商量正事呢。”
“你先走!”婧曦头都快低到胸口了,声音闷闷的,指着前路,脚步更是不挪移半分。
凌不疑只觉得婧曦像是受惊的小兔子,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只叮嘱了让她赶紧跟上来,那欣长的身影在前方如常胜将军般为自己的公主开路。
等二人回到长秋宫正殿时,Wendy和宣后已经坐等他们前来了。
作为过来人的他们眼毒的不是一星半点,从婧曦那含嗔带怨的眼神中,就觉察到刚才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宣后也明显注意到婧曦微微红肿的唇瓣,那泛着水光很明显就是被人狠狠疼爱后的模样。
“姌姌啊,凌不疑是不是欺负你了?”
婧曦摇摇头,默不作声。
在Wendy的眼里婧曦就是在欲盖弥彰,瞥了一眼凌不疑,摆了个悠闲的姿势不轻不重的说道,“若子晟真的欺负了你,你也不要怕,只告诉阿父就行。阿父定不会偏私,必定,重重的罚他,给你出气。”
说的时候,还特意在“重重”那两个字上加了重音,看似特别威严,那戏谑的眼神则显露无疑。
婧曦瘪了瘪嘴,“行了吧,你们俩别狼狈为奸串通一气预谋欺负我就成。”脸上更是我信你有鬼的表情,她百分之百肯定,若真的她被欺负了,她这位阿父一定般个小板凳吃着瓜子看戏。
“咳咳……”Wendy干咳了两声,接收到了凌不疑暗示的眼神,十分严肃的说道,“今天叫你们入宫,是商量你们的婚事的,本意呢,是想交给皇后来办,可近来皇后凤体抱恙,转而想交给越妃和皇后共同操办,你们觉得如何?”
凌不疑一听自己的婚事有着落了,顿时精神起来,坐直身体拱手说到,“臣,并无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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