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关在公主府的日子里,婧曦每天以八卦看话本过日子,顺便也没忘记了解一下王姈和楼璃在廷尉府日子过得怎么样。
据悉,这二人刚被抓进廷尉府,后脚收到风声的王大人和楼太傅就马不停蹄的求见凌不疑。
凌不疑将王姈和楼璃二人对婧曦下黑手的事情说的跌宕起伏,事实也被他夸大了些许。反正就以婧曦落水风寒入体,受到惊吓夜不安寐,整天汤药不断扔不见好……林林总总给婧曦强安了一身的毛病。
把楼太傅和王大人吓的差不多了,对方那脸色就跟过山车似的,扒着凌不疑求放过,什么条件都答应。
于是凌不疑好心给他们出了个注意,破财消灾。
两人一听有戏,各自拿出了百分之百的诚意,回家亲自从库房取了不少金银珠宝送到凌不疑手里,待梁邱飞和梁邱起点过之后,在廷尉府被关押了一天一夜的楼璃和王姈终于被放回了家。
只是二人不知道在廷尉府受了什么刺激,回了家就抄写规矩什么的,以至于很久都没有出门过。
婧曦被凌不疑“禁足”了好些天才能出去,说到底要不是接到了万松柏之母万老夫人的帖子,凌不疑可能根本不会让她出去。
不过,这狗皮膏药凌不疑跟着一起来是几个意思,就这么不放心她吗?
到了万府门前,扶婧曦下车的云淡风轻被凌不疑用眼神制止,直接以公主抱的姿势将婧曦抱下车。
如今大街上人来人往,纵然他们是未婚夫妻,也不能太放肆。或许是脸皮太薄,婧曦想直接从马车跳下去,可这个动机被凌不疑一眼看穿,凌不疑干脆在她跳下马车时直接一把将她接住。
婧曦吓得惊呼出声,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抱住了凌不疑的脖子。
耳边呼出是男人强有力的心跳,头顶上传来一阵轻笑,让婧曦瞬间红了脸。
“以后公主下马车这种小事还是由我亲自代劳,这毕竟是我这个未婚夫的权利。”凌不疑霸道的宣示着自己的主权,完全不在意婧曦如何想。
婧曦微微抬头,正好可以看见男人那如刀锋凌厉的下颌线,透着一股致命的吸引,呼出的气息打在脸上将冰冷的空气融化在她的脸上,像是红酒微醺后的昏昏谷欠醉。视线不由得停在那傲然耸立的喉骨上,近距离看才发现曲线是如此的完美,完美到收藏在身边一辈子。
或许是婧曦的视线太热切,凌不疑微微低头,正好就和婧曦那双迷蒙的眼神碰了个正正好好。
他如愿看到了女人眼底的倾慕和纠结,眼底泛起一抹惊喜之色,那犹如桃花般灿烂的笑意在唇边漾开。
婧曦则被凌不疑的眼神看的心头发烫,那双眼睛就好像一张大网让她避无可避。凌不疑的眼神里,透露出来的是浓浓的爱意,深情而又痴迷。这种眼神太特别太明显,让人无法忽略。
他把自己的爱都装进了眼睛里,苦苦等待着心上人的察觉,炯炯有神,明眸柔肠百结,万道流光,当他看着自己时,感觉到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包围着,犹如被春光照耀,十里春风抚摸,无声春雨滋润。
“程四娘子也在此处,一会不要乱跑,等我来找你!”凌不疑贴在婧曦耳边,又纯又谷欠的声音扰的她心慌乱的很。明明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可让他做出来却如此难以忘记,甚至他的每一个字的气息仿佛都在耳边循环不停。
微风轻轻地吹拂着,撩动树上的绿叶,相互间碰撞摩擦所产生沙沙的声响,有些沙哑,有些浑厚。
婧曦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在后院了。隔着好几条回廊,都能听到万松柏那爽朗的笑声。
这两人,一个笑面虎,一个冷面王,不知道他们能碰出什么来。无论是武力还是智商,婧曦总觉得万松柏会吃亏。
“南溪!南溪!”一道欢悦之声在前方响起,婧曦被仆人带着从一道桥绕过和程少商汇合。
“原来你真的在这,我还以为是凌不疑骗我呢?”婧曦提着裙摆款款向着程少商走去,对方有些迫不及待反而像只活泼的百灵鸟跳跃着跑到自己身边,欢欣的将她拉着坐到秋千上。
“凌不疑?他也来了万府?”程少商对凌不疑这人没什么好感,实在是对方那一身气势太骇人,每次见到他总觉得像是即将出鞘见血的利箭。出其不意的手段和深不可测的城府心计,阴谋诡计都会因为他接踵而至。
说白了,凌不疑就是一个煤球,碰到他绝对倒霉的那种。
“对啊,现在估计和万将军已经聊上了吧?”婧曦从程少商的眼中看到了对凌不疑的不喜,心中有些奇怪,他们二人总共没见过几面,上次裕昌郡主生辰还帮过他们。可现在看来,怎么对凌不疑的讨厌还加重了呢?
难道是二人磁场不和?
婧曦摇摇头,把这些有的没的甩到一边,关心起程少商这个留守儿童来,
“对了,还没问你。上次我用药把你变得面目全非,你阿母没对你心疼手软也就算了,还真把你给赶出来了,心也太黑了吧?”
“我现在是吃一堑长一智,和她斗智斗勇已经习惯了。你是不知道,要不是我阿兄和阿父缠着阿母,恐怕我就要在九雅堂受罚了。”
程少商一想到萧元漪那暴跳如雷,声嘶力竭骂他的样子,真心累,又神烦。每次来来回回就只围绕程家,这也规矩,那也本分,好人都是别人,就她是一颗老鼠屎,反正横竖她里外不是人呗。
“”真是可怜,你被人打的都快毁容了,萧元漪还想给你整容,果然是亲妈,够狠够辣。”婧曦摇摇头,颇为同情的看了程少商一眼,等感慨过后才发现自己遗漏了什么,平常咋咋呼呼的女汉子万萋萋居然不在,不是哪有热闹哪就有她吗,她到万府这人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用手肘碰了碰程少商,“对了,萋萋呢?”
“哦,她被万老夫人叫去了。”
婧曦听后愣了一下,不是万老夫人给她发帖子让她过来吗,现在把万萋萋叫过去说话把自己晾这里是几个意思?
想着凌不疑也来了万府,婧曦知道他是为蜀地堪舆图而来。依照万松柏那个抠货,说什么也不会把蜀中堪舆图双手奉上。
婧曦想着这里面自己肯定又要当工具人,侧头见程少商望着不远处的一座桥出神好半天。
“刚才仆从将我从那桥边饶了一圈带过来,莫不是那桥出了问题?”
“……是有那么点问题!”程少商的回答犹豫了好几秒,这证明里面确实有问题。实在是太懂程少商心思的婧曦两只手扒拉着不放,语带威胁,
“说吧,憋着什么坏?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做坏事不拉着我,小心我告密。”
婧曦知道程少商喜欢探索府内建筑和器具制造,联想到马上又到了万老夫人的寿辰。依程少商这有仇必报的性子,为了自己一定想给裕昌郡主他们一个好看。
其实婧曦知道这座木桥有个名堂,乃是当年公输班大夫为相助楚国国君所制,学名叫叠骨桥,如今无几人知晓,乍看是座轻便牢固的小桥,只需抽除其中几根木头,再有人踩上去时,整座桥顷刻即垮。
由于小桥久经风雨,如今已有摇坠之感,偏这桥做的精巧,不是寻常工匠修补敲打,牵一发而动全身,管事觉得只能全拆重建。
程少商觉得可惜,亲自上前勘察,发现只要抽取这里一根桥梁木,整座桥就会坍塌。
“所以,你想借万老夫人寿宴,让裕昌郡主洗个澡。”婧曦一下子就猜中了程少商想做什么,直接说了出来。
“嘘!”程少商吓得不轻,抬手放在嘴边示意婧曦小点声。可婧曦早就把这周围查探过了,这个时候根本没人会来,一把打掉她的手,
“程刀刀,怕什么,现在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你我合谋。”
“不怪我这么紧张,我在家里都快变成惊弓之鸟了,每次我想做什么的时候,我阿母就跟幽灵一样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在了你身后,鬼知道她怎么过来的,走路完全没声响。”想起被萧元漪支配的恐惧,程少商就苦不堪言,随后又怪责婧曦,
“还是你武功没完全交给我,不然我的感知力怎么这么低?”
说起这个,婧曦就一肚子火,点着程少商的脑袋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程刀刀,自己几斤几两没点数吗,真以为自己是万中无一的绝世天才啊。你敢说要不是你曾经惫懒,把努力劲儿多用在这上面,现在估计你能跟你阿母都能打个平手。自己不成器还怪师父没教好,我能带动你才怪。”
程少商摸了摸被点的脑袋,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靠在婧曦身上,“那有没有速成的办法?”
“有,打通你的任督二脉,在易筋伐髓,熬过了这些,练武必定一日千里。”
程少商听了还没高兴三秒,就被婧曦接下来的话直接浇灭了心中狂热。
“不过,迄今为止,没有一个人熬过这种折磨。”
程少商一听摆摆手表示自己放弃,“那算了,我还是摆烂吧,大不了平时多练练,争取勤能补拙。”
没有什么是比命还要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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