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欢静静地立在他的身后,幽幽地道,
天欢:伤了桑酒,我不后悔。作为一方仙域之主,如果因为有罪之人是我的亲眷便轻轻放过,以后还如何服众?只是亲情难断,你怨我也是应当的。
我从来都没有怨过你!桑佑在心中呐喊,然而也正是这份不怨,让他对妹妹的歉疚越来越深,压得他直不起腰来,令他说不出口。
心中有万语千言,他曾经将它们酿成了苦酒,如今又变成了回甘的蜜糖,他咽了咽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没有那么重的鼻音,
桑佑:谢谢你。
桑佑:我,很开心。
天欢曾是多么骄傲自负的一个女子,竟为他做出这么大的让步,这么好的她,要成为别人的妻子了。桑佑努力地劝自己大度祝福,
桑佑:听说雨师族长人品修为皆属上乘,想必婚后一定会尊重你,爱护你,如此,我,我就放心了。他们部族人才济济,实力强盛。与你很相配。
天欢微笑,
天欢:雨师部是很强,但我上清也不差。
天欢:青阳亦是光明磊落,我对他言明心有所属之后马上大方退让。听闻我在寻一方清澈水域,他主动提起和洞庭水君相熟。有他做中间人,我和水君做了一桩彼此都十分满意的生意。这样一个坦荡的君子,还怕求娶不到好女么?
她的话信息量巨大,像凶猛的浪头一个一个向桑佑拍打而来,他有些头昏脑涨。少雎有说过圣女近日频频下界,原是为了他!
有些被冰封的希望又冒出绿芽,他不敢问那个意中人是谁,心中隐隐有个答案。
说来也怪,抽了桑酒的仙髓之后,天欢与生俱来的昌炽戾气消了大半。不管他人做何想,她做完了自己能做到的极限,便要打道回府。
天欢:阿佑,好好活着。
天欢伸手召来一片云霞。含糊不清的话语消散在风中。
桑佑:欢儿!!
桑佑心中涌起恐慌,怕她这一走就是永诀,他忽然生出一腔孤勇,不去细究她是出自同情或是真心,向她追去,
桑佑:从漠河初遇到现在,我不曾有一刻放下!我白天想着的人是你,夜里梦见的也是你!
桑佑:欢儿,你还,愿意要我吗?
他声音颤抖,心悬一线,紧张地等待着她的宣判。
天欢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那是对猎物自愿进网的满足和愉悦。她轻移莲步,下了云台,一步一步走到他的心尖上,
天欢:你的意思是愿意嫁我为夫?那我就以河为聘可好?
一天内经历过大喜大悲,桑佑泪流满面,用力点头。也不去纠正她的恶趣味,迎着通红的晚霞与孤婺,青衣男子和白衣女子像所有逃不脱喜怒哀乐的芸芸众生一样,紧紧相拥。
他们并肩走过并不荒凉的河岸,生命的狂喜与刺痛,都在这顷刻,宛如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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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作者:嘻嘻嘻,我又来水字数了😎😎😎😎写着写着就没感觉了,怎么润也润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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