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佑跟在冥夜身后,穿过曲折幽暗的山洞,一阵心酸袭来,他不用留心观察也可以看出,他们的生活很是清苦。
冥夜:她在里面。
冥夜面无表情地在一间石室门前停下,没有进入的意思。
桑佑明白,他是将独处的空间留给他们兄妹二人。心中有稍稍慰藉,冥夜神君并非看上去那么无情。
桑佑:谢过仙君。
他走进石室,里面陈设简单,好在石壁上有扇窗,可以望见连绵的群山和飞鸟。桑酒就静静地躺在正中的床上,面色苍白毫无生气。桑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决堤,他伸出手摸了摸她枯瘦的面颊,床上的人睁开双眼,看清来人之后惊喜之意迅速褪去,变成了浓到化不开的怨毒和恶意。
桑佑被妹妹的眼神吓了一跳,不敢去探究她的变化,强颜欢笑道,
桑佑:你好些了么?身上还痛么?
桑佑:这里灵气充足,想必冥夜神君待你也是极好的。这些年你们去了何处?我,
他想说些令她开心的事,却关心则乱,满目皆伤,一时半会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欢欣鼓舞的话语。
桑酒冷漠地打断他,
桑酒:哥哥还以为我是那个无忧无虑的漠河公主么?
她用陌生而仇恨的目光盯着眼前的青年,
桑酒:父亲和族人尸骨未寒,你作为一族之王,却和我们共同的仇人你侬我侬,
桑佑闻言,下意识地替天欢解释,
桑佑:不是的,这些事不是她做的。
说完心里咯噔一下,坏了。话已至此,他硬着头皮取出一样东西。桑酒认出是能记录影像的白色珍珠。她撇过头不去看,又紧紧捂住耳朵,指缝里清晰地传来河罗的声音令她痛苦万分,不想承认自己报复错了人。
她尖叫出声,
桑酒:是与她无关,但偷盗定水印假意施恩,一言不合就抽去我的仙髓,这些难道也是河罗所为?只因她是上清圣女,就真的就清清白白吗?!
桑佑用悲悯包容的目光看着妹妹,桑酒失望透顶,她用手指向门外,一字一顿道,
桑酒:你滚!!从今以后,父王只有我一个女儿!我没有你这个哥哥!
…………………………
轰隆隆的大雨落下,又换了毒辣辣的日头,月明星又起,清晰地映照出前方的断崖,他终于行至穷途末路。
桑佑倚着大石坐下,内心宁静而平和。从前总是从水下仰望太阳,他还从来没有到过这么高的山巅。他想再看一次日出。
他静静等着,天色渐白,预想中天光破云的景象并没有来,涯下的雾霭却越聚越多。原是今日天气不好。他苦笑一声。起身向前走去。
距离崖边还有五步的距离,他撞上一了堵无形的屏障,后退一步也是不能,他环顾左右,此地除他之外没有别人,
桑佑:敢问阁下是哪位高人?
问罢自嘲一笑,
桑佑:有谁会在意我这个将死之人呢?罢了,无论阁下是谁,看的上什么尽管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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