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笔7（二合一）

“师妹家里，果然不凡呢。”他忍不住称赞一句。

归荑正好从厨房端出来一盘洗好的水果：“什么？”

张启明看着手里端着的果盘，一下子就被吸引到了，那红通通的大苹果，还有紫红色还挂着诱人水珠的葡萄，以及旁边几个黄橙橙的橘子，看着就比市面上的要好多了。

“师妹这也太破费了。”他自觉的走过去接过果盘。

归荑似笑非笑：“那师兄倒是别那么自觉啊！”

张启明这都吃上了。

拿着一颗苹果，十分自然的坐在沙发上，就好像在自己家里一样自在，这表现可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感觉。

他们的那些同事们知道这位高岭之花私下里居然是一个吃货吗，还是那种无赖的，挑嘴到不行的吃货？

那脸皮子厚的归荑都不快不认识这两个字了。

“师妹拿出来不就是招待师兄的吗？”张启明又陶醉的啃了一口苹果。

闻着那股香味儿，归荑觉得才刚刚吃饱的自己好像又饿了，也走过去拿起一个橘子剥皮。

这房子空间不大，归荑一个人住还算宽敞，这会儿沙发上坐着两个人就有点拥挤了，动作大点都会碰到对方。

比如现在，归荑本来是想转头对张启明说什么的，没想到一转头就被他伸过去拿葡萄的手打到了挺翘的鼻子。

“唔——”归荑痛呼一声，捂着鼻子瞪向张启明，一时之间居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

“师妹没事吧？”张启明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误伤到归荑，赶紧凑过来查看她的鼻子。

因为沙发实在不大，本来就是单人沙发按照宽敞了来的，所以张启明一凑过来整个人就好像趴在了归荑的身上一样。

那近在咫尺的压迫感和炽热的鼻息打在归荑的脸上让她有一瞬间的不自在。

别开眼神，归荑余光看着张启明焦急的伸手观察她的鼻子，时不时还按一按问她痛不痛的样子，只觉得这动作太过于亲近了，眼神有些慌乱道：“我没事，本来就只是不小心打到的而已，师兄并没有用力，连鼻血都没有流呢，我已经不疼了。”

张启明看着她还是通红的鼻尖，虽然经验告诉他那只是因为归荑的皮肤太过敏感，所以才会到现在都红肿着，可看着她眼中还闪着些微泪光，鼻尖也红红的模样，他就忍不住心里的担忧：“真的没事吗？我那里有上好的跌打损伤药，要不然我去给你拿过来？”

他的手指情不自禁的在归荑的鼻尖和山根处摩挲着，让归荑更觉得无所适从了。

“师兄，我真的没事啦，不用那么麻烦，就是看着严重了点而已，明天早上一起来就好了。”

于是说话的声音更加虚弱了下去，显得有些气短。

张启明听着归荑难得软绵绵的声音，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和带着水光的眼眸，只觉得这人怎么这么可怜可爱呢，心中柔软一片，连自己都对他自己的行为感到惊讶。

他毕竟是行走在灰色地带的人，意识到自己不对劲的时候就赶紧放开了归荑的脸，坐直了身子：“既然没事那就好，那就好。”松开手的那一刻，心中却不知为何有些失落。

归荑只觉得自己刚才好像被张启明的气息完全包裹了起来，那温柔宽厚的感觉让她在无所适从的同时却有些沉迷，可就在这时，他退了开来。

十一月的北京已经很冷了，室内的空气也微凉，虽然集中暖气一直是开着的，但窗户一直开着通风透气，这会儿虽然关上了，一时半会儿室内还没有暖和起来。

张启明退开之后，归荑突然就觉得一股凉意扑面而来：“师兄？”语气疑惑，似乎是在问他为什么放开她了。

该死，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这副样子有多诱人？

张启明看着归荑这副模样，忍不住暗骂一句，眼神却不舍得离开。

归荑长得好，不，应该说有外挂的她每一世都是个大美人。

这一世她的长相更加柔美一些，带着江南水乡女子的温柔似水，让人一见她水汪汪的眼睛就忍不住想要把她捧在手心里。

张启明早就知道她长的好，也知道医院里有不少人想要追她，之前他没有注意到她的美丽，也没有在乎那些心怀不轨的人。

如今看着她这副样子，再想到那些人的时候，心中就涌起一股戾气，让他看着归荑的眼神突然就充满了攻击性。

张启明心思玲珑，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这情况到底是为了什么。

可是他想到自己的身份还有责任，眼神一顿，看着归荑的时候又恢复了清明。

不对，时机不对，人也不对，哪里都不对，他不该……

归荑看着他十分的疑惑，张启明这是怎么了？

她刚才明明看得出来这人对自己似乎有了想法，怎么片刻间就恢复正常了呢？

而且还离她远了点，这种避之不及的态度也让归荑有些不满。

既然你无意，又对我避之不及，那我也不会上赶着靠近你。

今天本来就是为了感谢他的，只是刚才气氛太好，她心思有些变了而已，现在掰回来也不晚。

心思一变，归荑再看着张启明的时候就觉得他浑身都让她不爽了：“师兄，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语气冷淡了下来。

张启明多敏锐啊，怎么可能没有察觉到归荑突然就变得冷淡的态度呢。

他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滋味，可是为了让自己恢复理智，他只是对着归荑点点头就从沙发上起来：“确实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师妹早点休息。”

明明是自己下了决定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师妹如此敏感，不可能察觉不到他的态度，现在得到了这样的对待不过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可真正感受到的时候，他的心里还是忍不住酸涩了一瞬。

说完就往门外走去。

“师兄也是。” 归荑没有起身送他，只是站起来收拾桌上的残局。

自然没看到，张启明在转身关门的那一刻，忍不住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那眼神，柔和的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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