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包青天15（长歌墨月鲜花加更）

几日的奔波，终于拿到了周勤曾经的答卷。

终于，在人证物证之下，假周勤无所遁形，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但是他并没有悔过，相反，用极为嫉恨的眼神盯着真正的状元周勤，声音里满是怨毒：“明明我的才学并不低于你，为什么偏偏是我生了病而不是你？明明我的身体比你更好，说不定就是你害的我。是你嫉恨我，给我下了药才让我不能参加会试的，是你，都是你的错……”

曦臣几辈子都清风明月，何曾见过这种的局面？像这般加害亲友，已是让人不可置信，更何况在事情暴露后仍无悔意，把过错全部归究到对方身上。简直令人不寒而栗。

最重要的是，真正的周勤，对他只有恩，没有仇，只因嫉恨，就做出这等事来，真真狼心狗肺。

这周勤的案子好断，但真正的状元周勤，他之后的去路才是真正的难题。

本来他可以入朝为官，但是手筋脚筋被挑断，虽然被接好，但还是对身体有了影响。最重要的是，他的舌头被割了，口不能言，这是万万不可能在官场留下去的。

但十年寒窗就此荒废吗？而且因为口不能言，他很多事情也都做不了。哪怕想做一个教书先生，也毫无办法。当个账房也不行，毕竟跟他打交道的大部分人还是不识字的。

最后还是王丞相惜才又怜悯他遭此劫难，向圣上进言。给他讨了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爵位，也不能后传，只能让他这辈子衣食无忧。

这场官司虽然已经结束，但在蓝涣心里还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毕竟恶人虽然定了罪，但是好人的一生也被毁了。他其实很想知道，这样的公正是真的公正吗？

他的迷茫没能太久，公孙策对他很是欣赏，早早发现了他的困惑，邀他去一个茶馆品茶。

“曦臣最近可有些神思不属啊。”公孙策推过去一盏茶。

“先生见笑了，涣有些疑惑，还请先生为我解惑。”蓝曦臣知道公孙先生提出来，就是看出了他的疑惑，也不推拒，直接开口。毕竟，他自家人知自家事，自己的心思在这些老狐狸眼中，直白的跟忘机在他眼中一样。

“你可是觉得，现下的公正，并不能给受害人真正的公道？”

蓝涣不语，不过也就是默认了。

“那，世上哪里有真正的公道？”

这一句话出口，却把蓝曦臣问愣了。

“曦臣你要知道，这世间本就没有真正的公平公正的。即便是我们开封府，追求的也是尽可能公平公正的真相。”

“人从出生开始，便不是什么公平公正的。有人生于世家大族，有的人生于穷困潦倒。”

“而从这开始，大部分人已经有了确定的未来。”

“就说科举，这就是一个登天梯，或者说尽力给人公平的路径。但是全家加起来连一本书都买不起的人家，又如何能与簪缨世家相比呢？”

这……确实，科举网罗天下英才，但穷苦人家这一步都迈不出去，便是天纵奇才，也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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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了，征集下个世界，楚留香还是陆小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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