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母!阿母!今日我随着阿父去军营里操练,还被夸了!”
一个小童急匆匆地跑进室内,小碎步哒哒哒。
正在绣花的美妇人放下了手中没完成的衣衫,拿起帕子给小童擦汗。
“急匆匆地跑来,看看都冒汗了。以后还是要小心些,知道了吗?”小童正在享受这阿母的伺候,这种机会可不是每天都有的,要在阿父不在的时候偷偷撒娇才行,不然阿父会欺负人的。
小童想着,总觉得阿父小气了些。
“阿生知道了,可是阿生就是想早点回来见到阿母嘛!”粉雕玉琢的小童子嘟了嘟嘴,真是可爱极了。
“好好好,我们阿生听话。”妇人乐得不可开支。
“阿生!今日回来这么急?是谁说要成为一个能够保护阿母的男子汉?”一个粗狂的声音横插进来,让阿生的身子一僵。
果然,男人一来就插进了母子俩的中间,将妻子和孩子隔开。
一大一小的对视着谁也不让谁,着刀光剑影所有人都已经习惯了。下人很熟练了离开了室内。
“女君,南方有信寄来。”下人呈上来的一封信,那是每年都会在年初寄来的一封信。
“少商.......该是阿翁寄来的。”霍无伤看着愣住的妻子。
每年都这样,自从有了阿生之后,阿翁都会寄一封信,到今日也都已经有了十年了。
阿生很是好奇,为什么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一封祖父的信件,为什么阿母看到了信会很伤心,还有,为什么他从来没有见过祖父?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小小的孩子感到好奇。
程少商好像是有什么预感,迟迟不敢打开这一封信。
等到颤颤巍巍的终于打开了,细细读来,结尾便说以后不会再寄信回来了,程少商知道,以后的以后,唯一的盼望都没有了。
“阿母,怎么哭了?”等到阿生惊呼之后,程少商抬手擦了擦脸,原来眼泪已经不知不觉的流下来。
“少商........”霍无伤担心的看着程少商。
程少商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将没有做完的衣服给做完。一针一线慢慢的就成型了。
恍惚之间,好似还能听见阿翁的声音,好像又回到了那年的上元灯节。
‘嫋嫋,你要相信,这世界总是有人为了你而来。’
原来真的有人为了我而来过,却早已远去了。
关于何昭君
当所有人知道有一天镇国公要娶妻,还是娶那个家破人亡的何家遗女所有人都酸了。别误会,酸的是何昭君,凭什么那样的女子可以嫁给那样的人。
后来传出是何氏女不要脸非要用何家求镇国公娶她,这让所有人都对她隐隐的不屑。
因为这件事,程怀生还特意跟她解释了一番,劝解她不要被众人的言语所困扰,还敲打了不少人。
可是程怀生不知道这个传播传闻的就是何昭君自己。
可是为什么呢?大概是因为愧疚,因为自己奋不顾身要挟,自己不应该踩着程怀生成为众人羡慕的角色。
现在这样就很好,能护着幼弟,至少让自己的负担少一些。
很可笑吧,明明都已经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可是还是想自己减轻心理负担。
可是若是再来一次,何昭君想自己还是会这么选择,也许那是自己离他最近的一次。
那天他穿着婚服来到面前,就像是天上的玉郎,只觉得让人想要奋不顾身的靠近,哪怕能够再进一步也好。
后来啊……他那个女儿还是发觉了自己之前的动作,还来问为什么要这么做,好好当个镇国公夫人不就行了,好嘛还让别人诟病。
其实我也不知道了,我只是想要靠近他,这样便已经足够了,没什么遗憾了。
成婚差不多一个月这样吧,那天突然下雪,心有所感,那个让自己孤注一掷的人怕是……
何昭君望着天从天亮等到天黑。
等到何氏幼子终于长大成人,做了官,那天何昭君很是高兴,那么多年就那天最高兴,絮絮叨叨的跟弟弟说了好久的话。
后来,便没有后来了。那天以后,第二天便发展程何氏死在了镇国公书房里,手里提着一个破旧的花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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