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朝暮（回忆篇）

“雨师先生，您这是……”程望轩看着面前这个一身青袍的男人，欲言又止。

青袍男人背对着程望轩，缓缓开口：“程公子，您不是都知道了吗？”

程望轩看了一眼青袍男人，又瞬间顺利转移了视线。他低下头，不再看向那个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个男人。

雨师回过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脸上似是有些悲伤之色，遂又转过头去。

他双眼目不转睛的看着远方那波光粼粼的大海。那如梦如幻的海景令他沉醉，亦令他深陷其中，深处梦境，不可自拔。醒不来，也不愿醒来。

渐渐的，他看的痴了，不知看了多久，肩头上竟已覆上了一层厚厚的落叶。这时他忽的清醒过来了，看着海边那被深秋的风吹起的树木的叶子，雨师心里的那根紧绷着的弦，猛地一下，断了。

眼底一抹柔情闪现，却又转瞬即逝，嘴中微微呢喃道：

“树欲静而风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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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兰宗主，不知您可否注意到小宫主身旁的那位……”

“那个叫大飞的小胖子，对吗？”墨兰微微侧过身，墨青色的眼眸看向身后之人。不过只是轻望一眼，却有着一丝不可阻挡的威严。

绒嬷嬷感受到墨兰身上那一丝不可撼动的气息，微微愣了一下，随机躬下身。

墨兰感受到身后绒嬷嬷的举动，收去了气息，将身子摆正，面朝着大海。

“墨兰的职责是守护好身宗，至于身宗之外的事，墨兰毫无兴趣。”

绒嬷嬷抬起头，望向那身着宗主披风，坚毅挺立的背影，不由得摇头叹息。

墨兰望着那平静如明镜般的大海，眼底波光流转，秀眉微蹙。

月光照射在水面上，照亮了平静而又辽阔的大海，倒映出一轮同样明亮的水中月。水中月的光也照亮了黑暗而又高远的天空。这样海天一色，宁静温暖的夜晚是最得墨兰喜欢的。

身宗的夜晚很美，尤其是大海边的夜晚，绝美绝伦，美的令人心碎。

身后，如瀑般倾泻而下的长发中中夹杂着几缕银丝，眼前垂着的发丝被风吹起，光洁圆润的额头上已悄悄地爬上了几丝细纹。

紧紧的闭上双眼，强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半晌，道出：

“树欲静而风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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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追寻，一曲一场叹，一生为一人。长街长，烟花繁，你挑灯回看，短亭短，红尘辗，我把萧再叹。一生一世一双人，半醉半醒半浮生。人生恰如三月花，倾我一生一世念，来如飞花散似烟，醉里不知年华限。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恨不知所终，一笑而泯……回眸一笑百魅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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皋鱼曰：“吾失之三矣：少而学，游诸侯，以后吾亲，失之一也；高尚吾志，间吾事君，失之二也；与友厚而小绝之，失之三也！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也。往而不可追者，年也；去而不可得见者，亲也。吾请从此辞矣！”立槁而死。

出自《孔子家语卷二·致思第八》和韩诗外传》卷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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