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生命,信仰,知识,在广袤无垠的宇宙中只是沧海一栗,但是我们永远不知道自己的无知以及那些伟大存在对于我们无意的冒犯秉持着多么宽容的心态,即使有那一小部分人看见了世界那混乱的,不堪的本质,他们也全部选择将这些用那贫瘠的大脑不能理解的事情作为自己疯狂的原因。
仅仅一小部分人,以最为清醒的模样向世人诉说自己所发现的东西,以人类的嘴诉说那些沉寂于星空的,沉睡在大地和海洋中的,在人类眼前的,不可名状的存在。他们所诉说的东西,完全被当成了笑话,毕竟没人会相信这些疯狂的故事,也不愿意去相信这些故事。
他们有同一个一样的名字,世人叫他们疯子。
我一直认为人类的降生,存在和所做的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人一出生就是完全向着死亡前进的,那就是一种自然的规律,是我们作为这片大地上不可违抗的规律。
我的父母对我总是说着我的性格是恶劣的。
我并不想要反驳什么,因为我知道,和他们说话并没有任何意义,因为在人类自己狭隘的眼界里,永远没人知道黑暗,孤独和安静的空间中所能给我们带来的喜悦,那来自于纯粹的,能够让我们所能理解的崩溃是多么的让人多么的快乐啊。
我设计了一场美丽的意外,在不久之后的意外。
不久之后,一场除去我以外的车祸将他们全部送到了地狱,现场的五具尸体,其中有一具尸体甚至是婴儿的,它们由于巨大的车辆撞击而显得扭曲,变形,四肢被扯得支离破碎。那破损的头骨里,粉红色的脑浆与散发着浓厚血腥味道的,因为长时间的停留在地面上的血液已经变成凝结成血块的,红褐色的固体血块。
我找到它们的时候,我的灵魂感觉对此并不感觉可怕,而是一种亲近,甚至是归属感,他们像是温柔的热水一样爬过我的每一寸肌肤,那宛如跌入温暖柔软的温床,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放松,舒适。
我的身体似乎是来自于本能的激动,我近乎是癫狂似的开始大笑起来,在那之后的日子,我变得几乎是依靠着那来自于深处的欲望开始书写起那些亵渎神的故事,没人会打破这一纯粹的寂静,我的头发迅速的生长着,我不敢相信我现在的模样是什么样子的。
布满了血丝的眼睛长在我那枯黄的,消瘦的脸上,那乱糟糟的头发上有着油腻腻的头油,我的身边全是废弃的稿子,地面上则完全是那些曾经装着餐点的盒子,看起来就像是遗弃的,残破的废墟一样,我在里面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可怜的流浪汉。
可惜的是,由于我那些描述着消极的,死亡与混乱的故事被我发到了那些没有意义的,完全是为了娱乐的杂志上后,我便收获了第一份稿费。
在那之后,我将那些钱还完了我的房贷后,开始沉醉于酒精带给我的剧烈的,虚无的感觉,并且开始寻找起那些来自于疯子口中的故事,那来自于深渊下,虚无空间的可怖传说们。
我前往了那个疯子们的聚集地。
“他们是正常人所不能用肉眼所能看见的,我被那怪物无时无刻的缠绕着,围绕着,它无时无刻都可以杀死我,但是它不让我可以安静的睡在那潮湿的地底。”
“没人知道,那是什么,那是虚无的,我没办法形容它,它是深渊中的怪物!”
那个害怕的蜷缩在病房内的年轻人,他身上带着那精美的圆片,当他被触及到那些应该被世界上的所有人知道的东西时,他发疯似的抓住了我的肩膀,用他那充满了臭味的,许久没有清理过的嘴向我怒吼着。
我的内心,那或许就是一种对于未知存在被证实的狂喜,它像是缠绕在我的心头上的荆棘,用那尖锐的刺静静的捆绑在我的大脑,心脏和四肢上,那好奇心像是试图把我拖到黑暗的山谷里,那山谷内全是奇形怪状的生物们,他们热爱混乱,包含着强烈的,对于人类这种孱弱且不懂尊重的生物从骨髓内滋生出的,强烈的恶意。
那个疯子殴打着我,让我赶快滚出这个纯白色的房间,在那之后,他就被带回了属于自己的病房。
我所爱的深夜留给我一个礼物。
那是一个充斥着无休止的,无时无刻争斗着的黑暗空间,无数的生物在这片只有星光照耀着的空间里,他们无意义的嚎叫着,那声音宛如人类最高级的音乐,以一种亢长的,富有节奏的声音灌倒了我那肮脏贫瘠的大脑里,它是我脖子上的一根绳子,温柔的把我拉到了他们的集会面前。
那是多美的存在啊,它用巨大的,黑色的足踩踏着破碎的躯壳,那不是来自人类所知道的任何一种动物的躯壳,而是一种更大的,宛如鸟与蜘蛛的结合体一样生物的躯壳,那棕褐色的羽毛和红色的眼珠被在温热的血液中被浸染着,破碎的尸体遍布在这山谷中,血液如同河流一样蔓延到了我的脚下,那温热的,黏哒哒的,呈现出绿色的液体正从我的脚边流过。
我坚信,那就是那些被诉说的远古存在所创造出来的造物,当我试图奔向它的时候,我那该死的闹钟把我拉回了这恶心的现实。
我愤怒的砸碎了这个可恨的闹钟,可就算是我无论用什么办法再次入眠,我都无法再见到那美丽的存在。
我开始在全世界的范围内寻找着关于那个黑暗空间的故事。
世界上或许没有过多敢于诉说他们的生物,我敢相信几乎是环绕了整个地球,我一遍一遍的在旅途中将我那不断变长的头发剪掉。
我开始策划一场接着一场的意外谋杀事故,他们总是不细致的调查。
数万人的船只被我操控着装上冰山,缓慢的开始下沉起来,他们尖叫着试图逃跑,但只能在我的枪支下被海水淹没,最终,无人生还。
我将一整座镇子里的人在睡梦里送入火焰,他们被烧焦,无法逃出来,在火焰里哭泣着,痛苦的死去。
而无论我怎么样将我的祭品献给我的神明,他都不再赐予我进入那黑暗空间的钥匙,我只能在那片梦境前请求着,让它把我放进去。
这一次,我找到了那充满亵渎的职业,盗墓者。
我开始不止一次开始跟随着那些盗墓者们进入那些来自古代的,那些未被发现的先人的坟墓,而我这次遇到的东西,那几乎是真正的恐怖造物。
那蛇一样的生物,它大约长十米,细长的身体上遍布着散开的嘴,那嘴中则长着一颗硕大的眼珠,那眼珠内,宛如星系一样的瞳孔内不断的发生着没有间断的星球爆炸,它缓慢的,蠕动着前进,那些盗墓者,他们尖叫着,向我大喊。
“你在愣着干嘛!开枪!开枪!”
我的身后,那带着火焰气息的硝烟味呼啸着向前冲过去,而它的那美丽的鳞片以及强大的躯壳,那是人类的枪械无法打破的。
它将那些家伙缓慢的压在身体下,那身体裂开出一道裂缝,其中是什么?我看见了那书籍上才能看到的东西,那是如同黑洞一样的组织,它不断的摧毁着面前人的身体组织,伴随着那高昂的哭泣声,我发狂似的大笑起来,向前抱住了它的身体。
“我们所未能接触的,这才是我所渴求的神明造物,强大,怪异的神明造物”
它并没有伤害我,而是发出了一种声音,那声音像是找到了同类一样的兴奋。
在那黑洞将他们吞噬殆尽后,它为我打开了那本就是应该属于我的宝库,那来自远古的古籍,记载克尔德林斯的教团的书籍。
那书封面的颜色,那宛如人皮一般的颜色诱惑我打开它,我的内心是激动的,那数年缠绕着我的好奇终于能够得以解放开来。
书籍的内容是用一种像是紫色,又像是黑色的液体写成的文字,那是古老的拉丁文,我早已在我寻找那进入那处的路上被我练习的透彻。
[那伟大神明的身体内,那是一片虚无的空间,它的身体内生存着无可名状的怪物们,而在最后,它会复活它们,进行无休止的争斗]
[它的造物,它就会带领着你进入那片空间]
接下来的则是我看不懂的,亢长的咒语。
坟墓内的怪物,带领我走出了那黑暗的走廊,我的火把为我呈现出了属于这座古老城市的故事。
人类为它修建了这座地下的城市,它将自己的造物们丢到了这里,而在最后,它遗弃了这里,巨大的沙暴将这里掩埋,在之后,一个闪耀着光芒的人将它按到了地面上。
它在数万年内,被人当作一座古老的建筑,那宛如塔一般的建筑内存放起了那些无意义的,只有粗糙知识的书籍。
我看见了它!那在走廊尽头的,与我梦里一模一样的疯狂的造物。
那满是人类尸体的祭坛上,它正在无意识的拍打着那些来自各种种族的婴儿,它们只要稍稍敢发出哭泣,那巨大的,遍布着裂开的大口的口器就会将他们的头骨取消,身边是什么呢,我看见了那些被迫工作的人,还有那些各异的女性正在为它产下玩乐用的婴儿。
它长着一只巨大的眼睛,以紫黑色,似乎是烟雾一样的东西组成了他的身体,我看到那些无意识的,摇摆着的触须正在将各种生物的大脑刺穿开来,而被刺穿后,那具身体立刻坍塌,缓慢的变成粉末,而在它的祭坛下,那些休息着的人正在舔舐着那些粉末。
它在邀请我,我走上祭坛,它拥抱着我,进入那黑暗的,无垠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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