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目前只有七户人家,连小孩一起一共才十几人,于是大家都纷纷帮忙料理。这里的人都肯帮忙,特别是红白喜事。一般不用请,都会主动帮忙的,更何况清心的为人更是没话说。
杨明忠得知母亲此去,定是回天无力了,随即电话通知了所有亲友。
当天,也有从镇上赶回家一些雷家族人帮忙料理的,也有专程前来送丧的。按当地习俗,除了特殊情况,只要是成年人了,不论年龄大小,一般都在第三天下葬。只是清心的母亲去世的时间和她的生辰八字相冲,需得停尸守灵七天才行。前几天亲友都比较少,事情不多。第六天晚上才是道士正式做法,亲友基本上都在那天前来,也是最忙的一天。从第六天晚上,前来吊唁的人很多。除了移居山下的家族之外,还有不少往日朋友。一发连清心在园区工程的同事也都前来随礼,云松也带了几个公司这边的负责人前来吊唁和抚慰。因村里人本就很少,很多同事自发组建临时杠夫队(抬棺木的人)。由于次日出殡时间比较早,那些临时杠夫担心次日一时赶不过来,当晚也就不回去了。另外也有很多人都会陪着守夜,一直到第七天凌晨才出殡。
清心把母亲送上山后,早已是疲惫不堪,加上对母亲的死,怀有照顾不周的愧疚感。一时没心情上班,跟云松请了半个月假,又把园区工程有关事项交给代理的杨明瓒后,便躺在家里休息。索性连手机都关机,除了非常紧要的事情,应付一下,其他时间都是闭门谢客。
清心在家躺了大约六七天的样子,上午时分,有个女人在外叫他名字。他出门一看,猛的一惊,原来一下就认出了这个女人,正是他那早已跟人私奔的前妻周银花。
当看到面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女人,清心立刻心情复杂起来,却不知为何,竟然一句话也都说不出来。又惊又喜、又叹又伤,又爱又恨,又气又怜,又悲又痛,又痴又怕。惊的是她的突然回访,喜的是能够再见到她;叹的是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年轻小娘子了,伤的是她竟然这么多年和他都不曾有任何联系;爱的是她依然还记得他,恨的是她抛弃丈夫和家庭一走了之行为;气的是她当初的不念夫妻感情那种绝情心态,怜的是她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悲的是自己为了等她白白耗费二十多年大好光阴,痛的是自己不忍回顾多年来一直处于伤心欲绝的伤痕;痴的是一直深爱着她的美色,怕的是她这次前来不知要干什么。
迟迟的,保持了久久无语状态。那女人开口一句问他还好吗,清心这才想起问她前来有什么事。她只说想进屋里后,再和清心细说。清心从心里即想这个女人进屋,又极不情愿让她进屋。想她进屋,或许是因为还存有对女人本能渴望,以及对她的一丝丝情感存在。不想她进屋是那种余恨未消,又带有很大成分的不屑。于是啥话也不说,就进屋去了,那女人看他不拒绝,也就跟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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