笫六章

“所以她比你强咯？”林小馨插了一句，回头果不其然看见少年憋屈而不服的神色，夏牙见她看自己，嘴硬地嚷道：“什么啊，那是她偷袭？！”

女孩儿哦了一声，又耳尖听到夏牙小声嘀咕——“就算我……我打不过她吧……”“但是，迟早都会比那家伙强！”

林小馨背对着念念不休的夏牙，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两手相贴置于面前寸许。虽然总说自己是狼，但是夏牙别扭的果然像是只哈士奇！

夏牙没和林小馨说得是——他的初见是叫相识，而非初遇。

这件事夏牙起初并不知道，几年后他再见到那个风华绝代的人，秉烛夜游。少女缚眼白绫，白绫宽大的绸面总会随她步伐而舞动。

彼时她有一双幽暗却又惹目的紫罗兰色瞳眸，里面像是包罗了世间数不清的罪，与孽，最明亮的阳光都难以穿过这片散不去的霾。

“唔……怎么说呢，我就说你的观察能力记忆能力永远不会过夏洛克这关。”

“啧啧，夏牙啊，你的初遇——是我谋划的，不是偶然。那一爆栗，那一掌，你就当我赏你的。”

“滚！”夏牙想习惯性踹她一脚，抬眼瞬间却见浠洱瓦塔瘦弱的背影，羸弱得似要随风飘，他又默默收回脚了。浠洱瓦塔不是往日的她了。这个熟友变得疏离，全身上下分明一股死气，他想起她看见他的表情，尽管少了心灵之窗的眼，他依然可以感觉到漠然，默然。

“我接近你，因为你是故人之友。我头一次见你……”

“唉呀，自己都记不大清了……嗯，是你出生的时候，作为你母亲的传功之人，闺中好友，本少自然要去的。”

″本少？……″

“不过嘛……她香消玉殒地太快。所以我的全部计划都乱了，得重排。那年访西使只不过是幌子，最终的目的是找到你。”

“兑现我的承诺。”

“一个，属于时代，属于嘱托，累赘的承诺。”

“真是……太脆弱了。”

像是叹息，永恒回荡于那一刻，那一个风尘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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