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摔进门内,先天贫血加上劳累过度,她昏了过去,发丝纷纷垂下,掩住了小清的脸庞。
恒真的在里面。
恒的模样一点没变,他一时没认出小清,被这突如其来闯进的访客惊了,他慢慢走近倒在地上的女孩,先是轻声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小清自然答不了恒的话。
见这女孩半声不吭,恒连忙把女孩扶起,“虽说男女授受不亲,可这般情形,我实在是不得以而为之,还望姑娘莫怪。”
恒心里明白说什么,此时她都听不见,可如此,心安一些。
小清被恒扶起,头顺势朝上,发丝从脸庞缓缓滑落,恒一看,这眉,这唇,这模样,虽说七年未见,但仍能辨出小清。
小清身型娇小,长了二十多年,身高却和十五年模样的恒差不多。
一知是小清,恒先前的忌惮就通通消失了,他抱起小清,把她放在床上,好生照顾。
小清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到与恒相遇,然后又与恒分离,永远不见,太可怕了,小清被吓醒了。
一醒,便看见了那个她日所思夜所想的少年,和她记忆里的人一模一样,丝毫未变。
小清抬起右手,把大拇指放在嘴边,使劲地咬了下去……是痛的。
是痛的!
“不是梦,恒,我们又见了。”小清坐了起来,这几年,她第一次这么欢喜。
“我也想不到我们又会见......”恒有些不解,但眼下能和小清重逢,那已经都不重要了,“多年不见,你又变了许多。”
小清淡淡地笑了,“多年不见,你还是一点都没变。”
小清下床环视了四周,“树不见了吗,这里怎么变成这样。”
如果没有刚才的穿门而入,这里就像一个正常的居住房一样,有床,有钟,有桌椅,桌靠着的那面墙还凿了口小窗,桌上摆着个小支架,小清送的风铃就挂在上面,窗外一吹来风,风铃就叮当作响。
恒陪在小清身旁,一是怕小清再次晕倒,二是久未谋面十分思念,所以寸步不离,“树还在,只是建这房时,占了树身,刚建完时,请了好多位师傅来开这个门,可都无功而返。”
“后来,就如你所见,这成了树的一部分,我也能在这里活动了。”
“阿福呢?”小清来这已久,但不见阿福的身影,便开口询问恒。
恒有些黯然神伤,“犬的寿命短。”
无须再多的言语,小清明白,她握住恒的手,安慰恒说:“生离死别,是人间的常态。”
已逝的,就让它逝去吧。
“我想念儿时的大海,能带我去看看吗?”小清转移话题,好让恒从伤心中缓和过来。
“嗯,好。”恒将小清牵到一旁,将藤蔓递向小清,“给。”
小清知道恒握着的是藤蔓,可是。
她看不见藤蔓。
“恒,我看不见藤蔓。”小清满脸惊慌地看着恒。
恒看着小清,他思索着原因。
“坏了,你试试能不能出去。”恒牵着小清来到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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