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达前传：“苦役”（1）

“苦忆”即“苦役”。

对于轮历1000年8月15日之后的哈尔达来说，这两个词的意思其实有很多相近的地方。

因为经过了那一次战火的洗礼，过去作为“常胜将军”的他，终于尝到了失败——惨败的滋味。

23：53p.m. 伊势港集装箱装卸码头

一支二十人的小队从水中探出头，用装好消音器的M9步枪出其不意地放倒高处的几个哨兵后，迅速钻出水面全体上岸，悄无声息地靠近一直处于封闭状态的3号造船船坞。

3号船坞是伊势港保密性和安全性最好的港口，经常用来制造国防级海上秘密武器，所以相关的设备也是最齐全的。

因此，三重政府如果真的不听从中央政府的管理，又想着赚好自己的“私房钱”的话，就应该会在3号船坞布置下重兵进行把守，且其地势也十分利于防守，给哈尔达一行人带来了不小的困难。

不过，方法总还是有的，那就是封闭船坞上方的通风管道。

这里忘了说了，船坞整体是一个密闭空间，虽然四面墙壁上都有窗户，朝南的那面也有炸药可以炸开的门，但是为了出其不意，尽可能不让敌人察觉，就选择了从屋顶的通风管道进入。

船坞的内部有三层，一层主要是由分布在南北两侧的两个水泥岸堤和中间的水道，以及堤坝上的集装箱堆场组成；二层则主要是控制室和存放零件、武器、弹药等物品的地方；三层就是观望台和集装箱起重机的所在位置。

入侵之前，哈尔达先让四名狙击手和另外四名队员两两为一组，在楼顶上分别把住四个方向，有情况即刻报告，自己和苦艾酒分别带五个人顺着从东西两边的通风口垂下的绳索降下去。

“秃鹫”小队的所有单位事先就已经看过了船坞的平面结构图，也知道那艘暂时被称为“幽灵”的目标极可能会隐藏在一艘中小型油轮的底部来逃脱追击，因此他们需要在身份暴露之前就先把水道的闸门关上，不让敌人逃离。

水下闸门的控制开关在二层的遥控室里，哈尔达让苦艾酒的小队降到那里完成任务，自己和剩下的人再分成两队分别降到一层和三层清敌，确保撤离路线和安全性，最后包围中间的“幽灵”。

选择自动人偶作为队员也是特意准备的——而且是苦艾酒的提议。因为苦艾酒深知战场上容不得半点犹豫，稍微心善就会死在别人手里，就看中了他们的绝对服从、机动性高和毫不心慈手软的特性。

不过哈尔达认为这样或许有风险，就唱反调，提议至少一半人类，一半机器人的队型。但是最终的仲裁权在五常手中，为了减少人员伤亡和成本，还是采用了苦艾酒的方案。

苦艾酒内心真正在意的，也是最关键的，其实是它们不过是十几个死了可以换过的消耗品，完全不用在意它们的“想法”，而且可以当作“自爆步兵”使用，被抓了也不会泄露任何情报——因为它们身上装了自毁装置。

就这样，两队人马在尚未惊动敌人的情况下，进入了船坞内部。

苦艾酒带了两个人戴着夜视镜，在黑暗中一路直奔控制室，想以最快速度拉下闸门，另外三人去另一边清敌。与此同时，哈尔达那边的任务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7分钟后……）

8月16日 0：00a.m. 水道闸门控制室

“确认没有异样？”

“没有，二层没有敌人。”

“三层没有。”

“一层也没有，苦艾酒，是不是太安静了点？”

“不知道，但是绝对不能掉以轻心，我现在去拉闸阀，做好准备。”

“了解。”

短暂的通话后，三层所有士兵的枪口都不约而同地瞄准了水道上的油轮，水面一直平静如初，连一丝涟漪都很难发现。

突然，船坞西面传来巨大的机器轰鸣声，一道闸门似乎在缓缓移动。

“水下闸门还有20秒关闭。”

“注意水面，如果有东西穿过去，直接手雷（水用）招呼，发现敌人格杀勿论！”

此时，屋顶上四组士兵的生命信号依然存在，并没有遭受损坏，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包括西面靠海的一组，并没有通过水下声呐发现什么。

“哐啷”一声巨响，闸门关闭，留在船坞二、三层的五名士兵立刻空降油轮，一路直奔船底。一层的哈尔达一行也没闲着，四个机器人围着油轮，一个下水侦查。

“哈尔达，过来一下。”

苦艾酒降到一层南面的大铁门处，通过无线电跟哈尔达说。

“什么事非得当面说？”

“过来就是了。”

哈尔达叹了口气，再强调一遍手下的任务后，离开了现场。

“看样子还算顺利？”

哈尔达见到苦艾酒后问道。

“你赢了，是我低估了这帮家伙的实力。”

“……你在说什么？这些机器人不是你选的吗？”

“你误会了，我指的是我们的敌人。”

“——？！”

“我下来的时候，看见楼梯下面装着这个。”

苦艾酒一抬手，把一个巴掌大小的东西举到哈尔达面前，哈尔达看到后大惊失色：

“为什么不早说？我现在把它们全叫出来……”

“来不及的，我们失败了，他们早跑了……”

“长官，找到油轮下面的目标了，但是好像和情报里的相比小了一点，请指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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