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命令就姑且听从。那是军人的职责。但是——
自己还有更重要的职责——那就是避免无谓的交战造成部下无谓的牺牲。
“听懂了吗?全机,听从指示——责任由我扛。”
“上尉!”
空中管制继续大声怒吼,但部队的副队长毫不理睬,回答:
“暴风雨二号,了解。各机,采取三角队形。”
以这句话为开端,所有机体回答“了解”并重组部队阵形。
“飞行第七部队……!你们这群——”
空中管制机传来的激动叫嚣,突兀地——
中断了。
同时,从飞行于他们上空的空中管制机传来炸碎的巨响。
“怎、怎么了!难道——”
“喂,别开玩笑了……居然轰掉了空中管制机吗!”
在更多队员心生动摇前,酒室上尉看到遥远的前方——
声纳捕捉到的巨大反应,让他大声咂舌并怒吼:
“全机采取回避动作散开回转,点燃后燃器,以最大速度脱离——我们在敌射程圈内!”
“了、了解——”
全机难掩内心动摇地听从队长指示,大幅回转掉头。
但难掩内心动摇这点,酒室上尉也一样。
(居然先轰掉空中管制机——?混帐东西……!)
——从巡航机弹射程外,将我方上空两万公尺的空中管制机击坠。
其意义显而易见。
就是宣告所有机体早就进入射程圈内,摆明挑衅……!
酒室上尉承受着回转时的猛烈力,和各机同样掉头,将涡轮产生的压缩气体——点燃。
“——!”
加速至最大速度——极音速的冲击、彷佛要将意识连同驾驶座一起压扁的重压。在咬紧牙关承受的酒室上尉眼前——
同样掉头完毕、开启后燃器的一架机体——炸碎了。
目睹这幅光景,飞行第七部队的精兵猛将个个瞪大眼睛。
“暴风雨三号击坠!重复一遍,暴风雨三号遭到击坠了!”
“是怎样——这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什么——”
通讯器传来宛如惨叫的呐喊——却中断了。眼前出现闪光。
以最大战速回避、撤退的编队接连被消灭,酒室咬牙嘶吼。
——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啊,混帐东西!
从远超过巡航机弹的最大射程——一万八千公尺的距离外——
进而将上空两万公尺的空中管制机、采取极音速回避动作的飞行物体准确击落?这么离谱的对空防卫,以单一——不对,就算是以复数连动的兵器来说,都还是太荒唐了。
但现实是酒室队的机体陆续遭到击坠。
别说是报一箭之仇,甚至不容回避,就只是单方面挨打——然后……
产生了荒唐的直觉。
“——混帐东西!”
酒室毫不迟疑地顺从直觉,强行解除机首角度限制器,将操纵杆往前倒。
机鼻往下沉,朝正下方转向。
甚至不惜解除限制器采取的这项行动,是本来绝对不能做的——禁忌的机动。
猛烈的“负G力”导致血液往头部集中,视野一瞬间染红。
——那是稻为“红视”的现象,本来可能会害死驾驶员。但是——
“唔——……唔唔!”
随后——擦过机体上方的猛烈冲击,证明那个荒唐直觉是正确的。
酒室上尉千钧一发地躲过了从背后逼近的“某种攻击”。
理解这点的瞬间,上尉将机体恢复水平——甚至忘记猛烈头痛,怒吼着:
“开什么玩笑!我都以五倍音速飞行了!——怎么还是什么也察觉不到!”
——在五马赫飞行中,从背后受到攻击。
就相对速度而言,扣掉五马赫的差距后,都还无法辨识的攻击?
那不是光学兵器,也不是共振破碎炮,不然刚才不可能躲过。
——不会错的,这是“炮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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