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我搭话的时候,我就想要搭积木了。
“这位同学,可以把我的羽毛球还来吗?”我觉得他说错话了,这句话是小学体育课上我捡到他正在使用的羽毛球不愿意归还时,少之又少的机会里他向我说的话,也许这都不这么重要。我希望他追着我跑,我希望我那时候能跑起来,我希望我跑着跑着摔倒在地上。我多想。
命运安排的相遇,渐入佳境后开始质疑又毋庸置疑。
我走路的时候差点和他擦肩而过,我一回头,瞥一眼转头打开门。
二回头,紧张兮兮,有点结巴:“呃,那个……我没有羽毛球,嗯……你看起来——很清醒。”
“我不喝酒,我喝咖啡。”他说,“你还是高中生?”
我们凝视着彼此。
“高三。”我顿了一下,想含糊过去,等他接话,有点想说脏话,“因为一些事情休学一年。”
一些女生发出奇怪哄笑,我在小学经常是被嘲笑的对象,现在也不例外。
“这真是一场不错的聚会。”我赞赏似嘲讽道,血气往头上冲涌,或许因为那种恒久的情缔?或许因为哄笑?他感到尴尬,有意识地想要离我远点,我又说,“看来你挺喜欢和同学们待在一起。”
这回轮到他发怔,他做回自己的位置,把划拳猜酒声置若罔闻:“没错……有很多是我的朋友,就比如一起放学回家的死党。需要给你倒杯咖啡吗?你看起来醉了,遁清道子。”
我的心很暖,我拿起了第一个情绪积木,作为搭建构筑的铺垫,搭下去。
“不了不了,”我打个激灵摇摇头,跟着坐到他身边,这是我从未敢想的事。“我讨厌咖啡,咖啡味道很苦,虽然闻起来很香。”
他感到有点生气,我吱吱咯咯笑起来,坏心情全部烟消云散了,我不再如弹簧般紧绷,带着哀怨感叹道:“我前前后后加过你企鹅号四次。”
他开始沉默,挺了挺胸,像个绅士一样抑扬顿挫地说道:“我不想和你交朋友。”
我拿起第二块情绪积木,它代表难过,轻轻地放在前一个积木块上。
(JAMES HARRIS:噢,当然。这是小学同学的评价,这是不是变得不一样了!)
事故来了。
事故来了……
事故快要来了!
快点了,快让它出来。快点,快让它出来。快点,快让它出来!遁清道子要完蛋了!
那个窟窿眼睛空洞没有脸皮的鬼用生日歌的调子大声唱起来。它应该是动物,它不是人也不是……
我有一个任务。
在动物的声音鸣叫鸣响之前,在夜幕降临之前,关闭酒吧监视器,把这里弄得一团糟,但在那之前……
我是否可以亲亲你呢?牵牵手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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