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达·加百列:“我爱您……疯狂姑娘,您的热情很可怕,像教士虔诚可嘉。”
最强烈的媚药也不如他今夜昏沉沉的倦怠,以及那风度翩翩的赞美。
我脚上镣铐使我绊倒在地,膝上鲜血溢出愈来愈多,像血蛇一样环绕我的双膝。
再一次,又一次沾湿及膝长裙。我双膝的伤口是我用酒瓶砸伤的,粗暴至极,不符合精灵的优雅作风,因为我知道精灵的肉身不论如何损伤都会复原,从古至今皆是如此,我们永不泯灭。
所以我这无聊的恶趣味也得到了实施——没有酒和毒品,我就自残……不深的伤口会很快愈合,但血还是会涌出。我的模样肯定狼狈可笑吧——
[黑死神从地上爬起,又摔倒,满是鲜血的手指代表死亡,头发满是蛛网,我的梦境是她的王国。[]
曼达·加百列:“瘾君子,我让您好受些了吗?”
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性感声音从我上方扩散来,他的声音我居然听出一些不符合此情此景(如此血腥,让我想起陡峭山巅那血红黎明)的心痛与温润嗔怒。这明明应该对我怀着恨意与厌恶的神,如今会对我心痛嗔怒。
我的秘密早已众人皆知众人皆晓——
我自首,我赎罪,我是个狂躁和抑郁状态交替出现的瘾君子,靠那该死的迦南迷幻花露而活。我的秘密被发现的那一刻,前夫便背负所有人的辱骂和不赞同把我囚禁在此,他的目的是保护我,不让我听到那些胡说八道的流言攻击!省得我再次把那些胡说八道的人打成重伤。
我痛苦,我懊悔。胡说八道是我大敌,又是我亲密好友,我喜欢胡说八道。胡说八道的流言之所以如此动听,旁观者同样功不可没,他必须得在精灵国的胡说八道的流言里维持秩序……以及“护我周全”。
因此堕落。
我抚摸着身侧石膏墙上被刻着的被囚禁天数,声音沙哑,我自嘲——
伊丽莎白·肖特“我好受些了,当然是因为看到了您。黑色星期四的三天后,这个周日的夜晚对我而言非常特别呢,今日我看到了您,我当然好受些了。”
当然很特别,对我而言,你第一次来到这里。
和宠物玩耍以后,他明天的公务是不是会以更高效率来完成呢?
我爬起来,凌乱头发紧贴侧颊,混合那种母亲死前的甜腻大丽花香。我连滚带爬地走到角落,蹲下来缩成一团,唯有那双不属于我的晶蓝色眼眸紧紧盯着他那背光身形。
他看起来依旧如往昔一般高贵清冷。
为什么一个高贵的神明会把同胞关在笼子里呢?为什么神明会有私心呢?难道不是先杀掉我给全国臣民一个交代吗?
带着无尽的疑惑不解,我看着他缓步走过来,每一步都带着威慑力和冰冷胁迫,他那金色散发自然之灵的翅膀闭合收起,我的亦是如此。
我真的害怕在没有翅膀加持的情况下我会冲动地、面无表情地狠狠地给对方来几拳……但他不是昔日那位溺爱我千百万倍的曼达拉了,他不会包容我的错误难道不是么?
我低吼道:
伊丽莎白·肖特“今夜非常特别,因您来陪我玩啦?我看您这表情里蕴含的坚决态度,是不是您永远不会解除我的枷铐呢?”
曼达·加百列:“我当然不会,您永远是我的所有物。”
那背光黑影发出声音,他右手揉揉我的头发。
美人王子那深谙温存的抚爱,起死回生便能做到。
我很爱他。
我克服了千万分愤怒和无奈,心脏抽痛。这终日不见光的封闭地下室已经成为了我自娱自乐的常态,但我现在完全不想自娱自乐胡说八道,比起自娱自乐,我更想离我前夫远远的,我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重新投入他熟稔怀抱。
竭力掩饰着自己的恐惧,我开口——
伊丽莎白·肖特“我的丈夫最为高贵,不能与我这种连贫民娼妓都算不上的诈骗犯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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