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亲手栽种的异国花朵摆在青金石桌、刺绣绸缎挂至花瓣墙壁,整个家园华丽却不奢侈,如轻音乐般灵动美妙,装饰物完全是她和她的工匠朋友共同研制出来的手工物品。她从楼梯上款款下来,她着装风格对春夜市场舞会的橱窗和时髦少女有特别的影响,纨绔优雅的繁复艺术在她身上发挥得淋漓尽致……”
长长及膝黑纱遮面的琥珀把诊断单写好,一张递给伊丽莎白,一张夹在自己的病患簿上,此时的麻友友已经把两个药罐抱上桌子,她用纸袋装收完毕递给她,而不是曼达。
琥珀:“一日三次,都是餐服水入腹,持续六周,忌吃辛辣。”
伊丽莎白·肖特“多谢琥珀大人,我会好好遵循医嘱的。”
伊丽莎白恭恭敬敬地双手接过,把礼数发挥得恰到好处,看见曼达挑眉使眼色,随后谨慎地闭上了嘴。
琥珀:“好久不见,那便请随我前去客厅一叙往事,毕竟站着也会疲惫,我想曼达你也是如此。”
曼达·加百列:“藏红花精灵王说得不错,莉塔,你觉得如何?”
曼达询问女士意见。
伊丽莎白·肖特“琥珀大人的话我还没有听够,我想知道肖特小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精灵。”
琥珀:“我会把一个繁杂冗长的故事讲得索然无味的。”
琥珀见状嗤笑转身,率先跨过门槛走进客厅,此时的麻友友已经把冰镇过的蜂蜜杭胎菊花茶斟三杯而至木桌,蜜色花茶冉冉冒冷气,在这个炎热仲夏品饮是一场奇妙的感受。
琥珀:“请坐。”
琥珀伸手指向主坐对面的亚麻色布艺沙发。
伊丽莎白·肖特“谢谢大人。”
客气罢,伊丽莎白拉着曼达直接坐下去,顺便翘起二郎腿,双手握拳放于膝上,吊儿郎当的模样像极了市井纨绔之流。值得一提的是,从前她习惯左腿在上,而今她习惯右腿在上。
琥珀:“你行为举止间的确有肖特的韵味,我希望你并不是有样学样而是习惯如此,那些名媛贵妇们尽管很喜欢伊丽莎白,但是她们也不至于翘起二郎腿的。”
琥珀轻抿一口茶,活了上千年,她很容易就能窥探别人的心思,但却懒得刺探。话中意思对曼达而言再明显不过——她只是你亲密朋友的替代品,不论如何都是如此。
伊丽莎白·肖特“琥珀大人说的是,个人习惯而已。”
伊丽莎白一副乖乖学生的模样点点头,而腿依然翘着,身体姿势丝毫没有做出改变。
琥珀:“伊丽莎白款款而下楼梯之后,第一个举动就是提起裙摆亲吻亲密朋友的手背,也包括你的曼达殿下,她用虔诚双唇亲吻她最亲密朋友洁希的脸颊和额头,安置好朋友而后用清晰响亮的声音宣布狂欢开始,她在酒水碰杯声中穿梭,别人向她咨询新型礼帽该如何佩戴,珠宝应该如何搭配,她都是一一用温和有力的声音耐心回复。”
琥珀:“即使是别有用心的人在她背后用激烈言辞羞辱她的自尊,被她当场觉察更甚淡定一一反驳,之后便用书信形式以彬彬有礼的词语问候那位无礼男士远在异国的父母——对任何人有耐心,遇事不惊泰然处之。这是我欣赏她的第二个原因,只可惜……”
琥珀顿了顿,又想开始惋惜“已逝”美人儿的艺术魅力并堕落的悲剧,随后又止住嘴。她并不想在被自己嘲讽过不止一次的曼达面前如此惋惜一个精灵的存在,更何况这位“莉塔”小姐被她说成了替代品,若是继续像刚才那样惋惜怜惜那便不是成为……那岂不是更会被朋友开玩笑似嘲讽到窘迫。
伊丽莎白·肖特“深藏奸诈最后会显露原型,罪恶流言蜚语虽能把一个美好的人湮灭,但最后总免不了出乖露丑,继续说说吧。”
伊丽莎白掐点为自困自扰的琥珀解了围,但她其实并不会满足于这些琐碎的东西,琥珀说的东西仅仅浮于表面。最初最纯粹的她其实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浪漫主义者,她建立具有哲学气息的荒诞放肆的条框原则被不义之友一拳敲碎。而后她新生活的法则是多么忧郁,痛苦和自怨自艾像来之迅猛的疟疾一样来扼杀她的快乐,经常咏叹黑暗,变成一个愤世嫉俗的厌世者,和落魄的泰门一样,其结果没有幸福,是堕落。
不过伊丽莎白自我认为这便是她迷人的原因,建立了新的原则和法条,但是她做出的牺牲是多大?精神的疯狂顽固自我否定拒绝一切以及严重自我摧残完全因为那些可恶的东西!比那些愚昧、想要逃避的堕落更加可怕——极端疯狂享乐主义。
琥珀:“不啰嗦太多,最后总结伊丽莎白是一位彻头彻尾的浪漫主义者,这是我欣赏她的最后一个原因。”
琥珀眯上眼,轻嗅茶饮芳香,刚才实在发生了许多尴尬事,便把如烫手山芋般的话题随手一抛,丢给眼前的曼陀罗王子——
琥珀:“曼达,你欣赏她哪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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