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斩在虫道中渐渐前行,在沿途设下记号,差不多十分钟左右,脑虫身上的炸弹爆炸了。瞬时间虫巢内部虫鸣四起,吸引了很多虫子过去脑虫的巢房。
他静静地躲在黑影中,等了好一会才开始移动。走着走着,旋斩内心深处对虫道各种抗拒,到处的黏液,像下水管道一样气味,感觉真要备一瓶香水。以前一堆人还不是很明显,现在他一个人,这味道直扑鼻腔,味道越发浓烈。
“卡索库斯?”旋斩来到一个新的巢房,居然是这只大家伙。
周围的环廊上趴着睡觉的也是虫龙,似乎没有想要醒来的意思。虫龙一般会在日落休息,日出过后一段时间醒来,倒是有一种虫龙还有在日落前去吃一顿的习惯。旋斩心想,这次算它倒霉,在查看四周后,瞄准了脑袋一击断首,再将它连头带身体整个放进收纳器里,立马溜之大吉。以这种模式,把睡觉的直接砍死收走,醒来的绕过去,随手放一颗定时炸弹。没有睡醒的虫龙陆续成为旋斩的斧下冤魂,怎么死的都没有弄明白。
之前在刀锋山的破落神庙时,左拳曾说旋斩的潜行技术很是了得,他不知道旋斩其实已经练了很多年,不然之前一个人在荒郊野外怎么讨肉吃。他带队才不过短短两年,和队友在一起这种特性发挥不出来,今天倒是给了他不一样的体验。
“哈,我就说,不可能摸了这么久还没有发现。”
进入虫巢八个多小时,不是花在等待上面就是在躲避的路上,终于让他发现了虫后的巢房。里面的大虫子都是醒的,虫兵们在下面伺候着虫后,雄虫有六只,也就是虫后的大保镖,其它的基本是镰子一类的古梭里奇带着一堆黑帽子。旋斩心想,这个虫区是专门生产镰子吗,这么多,一个个灯笼大的眼睛,直叫人发慌。
所谓的镰子,就是虫族里面的镰手类,这种类型在虫族占据着绝大的比例。像虫龙这种,亚图克,琪斯里,洛里格斯,卡索库斯,索格里等等,属于虫族里面的鳞翅类,特点是都会飞,翅膀和身子都比较强韧有力。相比之下,镰手类的虫子的攻击力都很强,而且擅长跳跃和偷袭,唯独身板比较脆。
旋斩他不敢乱来,只是慢条细理地先在附近几个地段安装炸弹。在爆炸后他又躲到某个地方观察情况,虫后的巢房内出现了一些紊乱,但那几只雄虫还是呆在虫后身边,出来探查的不过是几只黑帽子,古梭卡斯。旋斩只好再次退开,利用最后一颗炸弹,在炸响声的同时,在隐蔽的地方把虫后的位置发出去。之后的事情,旋斩没有继续理会,一个人静悄悄的在巢房里面收被炸死的虫子,然后待在一处黑暗的角落里等着武士团的精英杀到虫后的巢房。
大部队那里。
飞断一队人马已经跟虫子杀了起来,这次的情况不比往常,由于是在山谷中作战,动用的是玛塔奇的兵团。没有了枪林弹雨,除了空中有战舰的火力支援,下面投射的各种阿德兰的火球。威力是比一般的弹药要强多了,但火力的密度却不如弗兰西斯的部队。
骑着魔兽的战士显然成为了这次的焦点,他们在山谷中纵横跳跃,不断猎杀着自己的目标。其中一个手握两把黑色短枪的灰胡子,在空中翻来覆去,蓝色的火焰弹从里面喷射出来,打得虫子是毫无还手之力。当有虫子近身向他扑去时,要么一闪而开,要么一发脉冲将虫子干掉,再利用冲击的推动把自己送出来。
“哇塞,那老家伙好厉害啊。”霜牙惊叹地喊到。
“他把附近的大家伙差不多都干掉,再这样下去要喝风了。”飞断极其不爽地说。
不只是拿双枪的老头,还有一个拿着锤子的盾战士也很猛,提着盾牌是硬撞上去的。只见他是带着黑色头冠的,长了一头的褐色头发,侧面扎了条辫子,手里的战锤一边是钉,一边是爪掌。带角的大盾会在冲锋的时候把虫子撞得稀巴烂,一般的虫子用爪掌招呼,遇到一些壳硬一点的则换成长钉的另一边。
飞断早知道玛塔奇这边的民风彪悍,没想到还真是如此,还有些超乎他的意料。身处中部的流木镇等地,都是一些擅长交易的群体,性子相对玛塔奇的人来说,简直不要太过温和。玛塔奇战士打怪都是六条腿的,飞断他们是显得有些难堪,在抢东西方面,还是不够别人在行。
“还来?看不起谁啊?”飞断大骂着。
随后一个身影飞身掠去,抢在玛塔奇的战士前面,从古梭里奇的旁边一闪而过,战斧在途中将古梭里奇的脑袋砍了下来。飞断发现,这次山谷中跟虫子交战并不是很难,但抢一个虫头就是吃力。
“这么慢才来。”在巢房等了不知道多久的旋斩抱怨着说。
武士团率领的精锐部队,笔直地杀到了虫后的巢房,一股神挡杀神的冲劲。在他们忙着与雄虫纠缠不清之际,旋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偷袭虫后,并在雄虫大乱阵脚时收了两颗虫头,从头到尾偷偷摸摸,一斧过后,遁影无踪。
宛如,黑影中击出的雷霆。
虫后巢房的战斗结束时,一则让人难以置信的消息从各自的手环传到了众人的耳中:“恭喜战士旋斩,发现并击杀虫后,击杀五阶雄虫两只,索格里两只,卡索库斯三只,脑虫一只,奖励黑罗乌金的材料十二块。击杀四阶虫族二十三只,换得头盔两件。”
“又是他?”一位女圣骑士说。
“十二块?这也太假了吧?”飞断骂着。
“厉害!”双枪老者有点佩服。
“大哥,还收小弟吗?”一个胖子喊着。
“旋斩?什么来头?”那个盾战士说。
此时的旋斩,坐在满是虫尸、气味熏天的地方喝起了虫乳酒,看着一干人等在打扫战场。不是一般的战士,就连旁边的武士团精英,对他都是另眼相看,其中有几个武士已经不止一次在虫后的巢房看到旋斩。一身黑色的戎装,不是六件,而是七件,从刚刚的动作来看,脚上的战靴到头顶的发冠,效果一体,完全是为一斧而定,毫无疑问全部都是专属自制的。
这些武士中,有个高大的碎骨者在,他头两边都剃得光亮,只是留着一行的头发,嘴边是一圈的胡子打理的整整齐齐,左边的耳朵戴着个耳环。他叫兰·杜里尼,旋斩已经见过他不止一次了,似乎是这支精英小队的头而他似乎在旋斩身上看到些什么。外表看上去还很年轻,就已经有了历经风雨洗涤的感觉。杜里尼自己是饱受沙场的磨练,还是有点看不透眼前的这家伙,心想回去之后向莱文斯汇报一下。
有些不认识的还以为旋斩是武士团的精英,却被武士团的武士一口否决。虫后虽然是被干掉了,但外面上百万的虫兵却不一定就打完了,毕竟中午都还没有到,这次可没兰·巴里奇在。
“到底是谁打乱我的计划?”德·莱文斯在战舰上面说着。旁边坐着的也只有德·巴特在,他是笑了笑。
“都打胜仗了还想怎么样?”
“那是因为你的格局不够,我要的不是胜利,胜利在这样的战力下不是信手拈来?我要的是全部歼灭,让它们没有复辟的可能。”莱文斯坚定不移地说。
“战士师从何人?”兰·杜里尼忍不住问旋斩。
“喝酒?”旋斩从收纳器中取出酒瓶扔了出去。
杜里尼再次看了旋斩一眼,也不客气。他开瓶的手法有些特殊,先是把嘴对准瓶口吹了口气,手指往瓶口一弹,瓶口就飞了,留下一个平滑的切口,然后向旋斩抬了一下下巴,便喝起来。旋斩看得很仔细,杜里尼是瓶口对着嘴时吹的气,怎么就把瓶口切开了呢,他是没想明白。
为此,他爽快之余也不小气,继续从收纳器里取出,向其他武士抛出虫乳酒。
拿着战斧的武士很得意,他知道刚才杜里尼干了什么,就让旋斩先看了一眼完好无损的酒瓶。随后左手握住瓶底,右手握住瓶颈一扭,瓶口顿时被他拧开,还是一道完整的切口。把瓶口扔给旋斩,一边笑着一边喝了起来。相比刚刚杜里尼的,这斧人武士的开瓶把戏更加简单神秘,不得不说让旋斩大开眼界。按道理来说,右手用力扭瓶口,应该会碎才对吧,可硬是留着切口。如果他是用风刃切开瓶颈的,那是什么时候动的手,旋斩完全看不明白。
不只是他们两个,小队里六个人,每个开瓶的把戏都不一样。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弄给旋斩看,每看一个,旋斩就感觉受到了打击一样,直到最后一个瓶子打开,旋斩大笑了起来。狂妄的笑声毫不掩饰地传遍整个巢房,空壁回响,传音荡漾。
为啥?因为他一个都没弄明白。
“小子!别以为一身黑甲就漂了,天,还高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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