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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刺破，那人立于漆黑世界，当他回过头看去，深红色的警告早已消失不见。他略带疑惑瞧着那里，淡淡的嗓音中听不出什么别的情绪。“发生了什么故障？”

【之前有不明bug影响，导致系统全面崩溃，现在已修好，暂未检查出任何隐形弊端。】机械女声这样说着，滋滋的电流声却突然让他产生了一种好久不见的感觉。好像……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了。

“噢……对了，零零妖呢？”原本静默的司南脑子里忽然想起了一个人的名字，于是他开口询问道。

【他所负责的宿主因未完成任务被您按下淘汰键，按照规章制度，零零妖因未完成宿主正常培养工作而被送往惩戒厅接受惩罚——我以为您知道这件事情。】机械女声依然保持着刚才的那副模样淡语。

“让他放弃接受惩罚，”司南顿了顿，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闪烁着怀疑的目光，但是说实话，他根本就记不清这件事情了，大脑的一片混乱导致他现在完全没有办法继续正常管理。随后他又继续说道，“让他立刻来到我的面前。”

【这不符合规定。】

“规定……”司南重复一遍，但是很快他又笑了笑继续说道，“人是活的，规矩是死的，现在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找他过来，惩罚时间需要三天，难道我要这件事情拖到三天后完成吗？去通知他，立刻到我面前来。”

他的那副语气里似乎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刻板顺心，就连陪同他已经很久的机械都不由得在原地愣住片刻，电流声变得越来越大，滋滋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毒蛇在吐息，在抗诉。

【……】

但是司南却依然保持着刚才的那副模样静静的看着它，他的那双眼睛平视着前方，从某一个角度来说——似乎又从未变过。

电流又猛的抗诉了几声，随后便又归于平静。片刻之后一个人影突然从不远处窜了出来，那道身影冲过来的一瞬间就仿若相隔数年。

“老大！你今个怎么想起违背规则放我出来了？”零零妖嬉笑着来到了他的面前，可能是顾及到了些什么，最终还是在他的一米远处停了下来。

“因为我累了。”司南不知道想起来了什么，他总觉得自己好像遗忘了一大片的海，海里有他自己想要的东西，但是他却再也没办法靠近。出神之中他低声道。

他的这句话说的声音很小，小到零零妖几乎听不见，但是隐隐约约零零妖还是听到了些累的字眼，随后弯眸笑着调侃说：“什么？老大这是在向我抱怨吗？我以为老大这个机器从来没想过要罢工呢。”

回过神来，零零妖注视着自己似乎在等一个解释，司南迈步走到他的面前，随后抬起手来放在他的胳膊上弯眸笑着说：“你老大也不能成天想着工作。毕竟还要拥抱新生活。”

“？”零零妖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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