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心疾

叶铭寒：你……好像之前不是这样的吧 ……

叶铭寒下意识地回了一句，但说完后又愣了一下。

赵羽娜眸光微微一滞，道:

赵羽娜……之前？

他有些恍惚，眼眸底浮现出一道模糊的紫色身影，虚晃一下，又消逝不见，努力地回想却又想不起什么，只有一抹紫色。

他很快地拉回思绪，对上了她的一双星河般的紫色眼眸。

赵羽娜我们……认识？

叶铭寒：没有，大概是我记错了……

赵羽娜突然捉住衣襟，微微别过头去，死死咬住下唇，鬓角的长发却未能完全遮住 她的容颜，他依稀能看到她痛苦的神色，他忙道:

叶铭寒：你怎么了？

赵羽娜没事，胃病犯了而已……

她缓了几秒才松开牙关，但说到而已的时候她却呛出一口鲜血，身子一软向前倒去，他忙伸手扶住她瘦削的肩膀，待她稳住了身子才松开手。

叶铭寒：胃病会咳血？

赵羽娜嗯……

赵羽娜你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会儿。

他默默地看了她一眼，突然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又忙收回手，愣愣地看了一下指尖，有些不知所措地道:

叶铭寒：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然后他忙走出了房间。

她怔住了，却被疼痛感唤回思绪，好看的眉毛不由得一蹙:

赵羽娜反噬……这么快吗？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赵凯：娜娜！

赵羽娜……

赵羽娜心想:前脚刚走一个，后脚又来一个，这俩人是掐好时间来的么？

她无助额角，颇为无奈地想道。

赵凯：我进来喽。

赵羽娜滚。（冷）

不大不小的声音隔着一堵墙刚好能穿进赵凯的耳朵，他有点委屈:

赵凯：为什么？

赵羽娜我累了。（冷）

赵凯：……好吧，那我走啰……

门外的赵凯只好转身离开。

赵羽娜等等。（冷）

赵凯惊喜地反身趴在门板上，语气中有些小小的期待 :

赵凯：怎么了？

赵羽娜等我醒后，你让人抬些烈酒给我。（冷）

赵凯：……不是，你不能喝酒。

赵羽娜多抬点。（冷）

赵凯：……哦。

他半是失望半是纳闷地离去，他这个妹妹平时不怎么喝酒，不过今天怎么一醒来就要烈酒了呢？

赵羽娜说想休息，到底还是没有休息成，她失眠了。

几乎是整整一天，她都没有合过眼，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地坐在床上。

她心里很烦，只好打开门，将门前的几十坛烈酒全部拿了进来。

坛子刚好能握在手中，她很是豪迈地把开盖子打开，直接灌下一大口。

她不怎么喝酒，一大口灌下去辣得她胃一阵疼，听说借酒能消愁，但她三两口地饮下一坛，脑子却越发越清醒。

很快，十多坛的酒灌下肚，她丝亳没有影响，只是脸色红润了些罢了。

“啪——”一个酒坛子被她摔到地上。

赵羽娜为什么……是我一个人承担……

赵羽娜为什么啊……

……

很快，这一天就在她喝酒的时候过去了。

几十坛的酒已经被她饮完，如力的意识渐渐模糊了。

眼前闪起一道柔和的光芒，一个人影出现在她面前。

叶铭寒：听赵凯说，你要了很多酒？

大约是有些酒劲上来了，她没有回答他的话:

赵羽娜……是你 ？

叶铭寒皱着眉，将她手中的酒坛拿走:

叶铭寒：怎么喝这么多？

她醉眼朦胧地往他身上倒去，他只好将她拥入怀中:

叶铭寒：你怎么了？

赵羽娜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犯了胃病……会咳血吗……

他征了征，随即点了点头。

赵羽娜那你……还记不记得，当年宇宙公主……她跳诛仙台的事……

赵羽娜你可知，诛仙台……为何物？诛仙，所谓除掉神仙的修为……若修为过少，则有性命之危……

赵羽娜台下尽是世间的兵戾与杀戮之气……跳下诛仙台会被这些暴戾之气所伤……少为内伤，多为死亡……

赵羽娜其实她……被诛仙台下的兵戾之气毁了记忆……一身都是伤，最重的是心口处……一处很重的内伤，她苏醒在人类世界，没有了记忆……当她每次情绪反应稍微强一丝，心口处的旧伤……会被牵制，然后会咳出血。

叶铭寒：你……

赵羽娜我……我就是宇宙……公主……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在酒精的作用下睡着了。

就是后来，少女也不知道那一夜，少年拥着她，很轻很轻地说了一句:

叶铭寒：原来，如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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