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歇:“那不然还能怎样?快死了还留着它干嘛?”
冬歇大大咧咧的说道。
我眸光微闪,心中突生悲凉。
阿香“快要死的东西,扔掉就可以了,说的……没错。”我沉吟半晌,语气显得有些难过。
一旁的凤邪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上前一把拉住冬歇,将他撇到脑后。
冬歇一开始不太明白,但是从小到大自己总是会因为说错话而被凤邪制止,所以哪怕不太明白错在哪里,也乖乖的、习惯性的闭上了嘴巴。
凤邪:“是冬歇说错了话,属下给您赔罪。”
阿香我笑了笑,伸手去扶凤邪:“没有,冬歇说的挺对,你不必如此。”
凤邪:凤邪皱眉:“您这又是何苦呢?还不如开开心心的。”
阿香“看来,你们都知道了吧?”我的脸上还挂着笑意,却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悲壮。
冬歇:“知道什么?”冬歇大大咧咧的问道
阿香我闻言挑了挑眉:“在我这个将死之人的面前,就不用掩盖了吧。”
凤邪和冬歇闻言皆是一怔。
他们俩个都不太擅长安慰人,话语落下,顿时陷入了一种尴尬的沉默之中。
幽皇:温柔优雅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在这里做什么呢?”
莫约着有半晌,我突然感觉身后一阵暖意,回头望去,是男人俊美妖孽的脸。
阿香我笑笑:“没什么。”
其实刚才的话百里漠在暗处早就听的清清楚楚了,只是当时的他太小心翼翼了,他不知道该怎样说才能让我心里好受点儿,更不知道怎样说,能让他自己愧疚的心好受一点。
我的身上多了一件深色的锦袭,有一股淡淡的薄荷的香气,和百里漠身上的味道一样。
幽皇:“夜露深重,小心着凉。”
男人深邃而温柔的眸子看着我,闪烁着炙热深沉的情愫
阿香“无所谓了,不是吗?”
他闻言眸色一暗,沉默了半晌才开口
幽皇:“无论是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不会让你有那一天的。”
我没有继续说下去。没有必要坏他的兴致。但是说实话,我真的不想百里漠逃避这件事情,希望永远是最可怕的东西啊,只要我不后悔,这一切就值得。就像在那个上元节的夜晚一样,我也做好承担一切的决定。或许这一辈子太短了,所以才要好好珍惜啊。
幽皇:“你们两个都下去吧。”百里漠吩咐道。
凤邪和冬歇都齐声答应。
幽皇:“阿湘,开心点,想不想听我弹琴?”
阿香“你还会弹琴?”我疑惑道。
男人骄傲的挑了挑眉,就像是一个想要被表扬的孩子。
幽皇:“当然,我可什么都会做。”
阿香“可是你不会酿酒!”我笑道。
幽皇:“曾经有机会。”他眸色闪了闪,像是想起了什么陈年往事:“只不过没有必要,就没学罢了。”
阿香我皱起眉头:“为什么没必要?”
他嘴角勾起一道完美的弧度,白皙修长的手轻轻捏了捏我的嫩脸。
幽皇:“你会酿酒就可以了。”
男人手中一道紫光一闪而过,等我回过神时,他手中多了一把古琴。
怎么说呢,这把琴和他很相配。
同样好看的令人咂舌,也同样危险。
阿香“你的琴是魔骨琴?”
幽皇:他轻笑:“眼睛真尖啊,恐怕以后什么好东西都藏不住了。”
阿香我喃喃自语道:“传闻幽皇大人的琴是魔骨,剑是神明的骨头?怎么全是骨头,怕不是只小狗吧。”
幽皇:男人气笑:“那你是什么?嗯?”
男人把嘴贴在我耳朵上,说话时热呼呼的气息全跑进耳朵里,也好想跑进我脑子里一样。
其实百里漠想把我抱起来的,只是我的身子骨不再像从前那样好了,他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我被他调戏的满脸通红,急着把他推开。
阿香“哎呀你别闹,快点弹琴啊。”
幽皇:他勾起嘴角邪魅一笑:“好。”
夜深了,院子里变的静悄悄的,只剩下悠扬的琴声和夏虫的歌唱。
百里漠在月光的映衬下,俊美的脸庞显得越发妖孽好看,就连我这个女人,也自愧不如啊。
修长的手指在宽大的琴面上波动,就像是世间最好的白玉做的工艺品。
好漂亮。
我靠在他肩头,微微眯上眼睛。琴声悠扬,不似平时的杀伐狠厉,倒有一种孤独的韵味慢慢散开。上万年的孤寂与寒凉,轻轻诉说着自己的心。
我知道,百里漠的内心其实很软很软,就像是一个倔强的孩子。从小学的东西,只有杀戮与征服,他曾自嘲地跟我说过,几千年前他除了杀人什么都不会,每日每年,不停歇的彷惶,迷茫。仿佛他只是一个用来杀戮,带来灾难的工具。
他说幸好,他遇到了我。
那个晚上,我们俩的话不多,没有小别胜新婚的欢喜。只不过是因为,我们都提前知道了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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